本就生病的女兒,次次都被公公吓得直哭,猛吐奶。
就連保姆都看不下去了。
「這家人簡直不要臉,孩子還這麼小,本就需要靜養,可這些人倒好,隔三差五就鬧。」
「自己的兒子跑去國外找小三,中彈瘸了腿,現在卻來道德綁架你,要讓他們的唯一孫女去醫院看望他兒子,看什麼看,死了最好。」
「就那天晚上,我接到電話,趕到你家時,看到你躺在地上,身下流着血,淌着滿身的羊水,疼得直打滾,家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我都替你心疼。」
「你要是我的女兒,我都恨不能砍死這家人。」
聽着保姆的絮絮叨叨,我并沒有做過多的評價。
但我也覺得這個家确實也住不下去了。
我在房間裡,躊躇了半晌後,便朝保姆道:「你家是不是在農村,我能去你家住一年嗎?你放心,我一定會支付你租房費用的。」
保姆微微一愣。
但想到我現在的境況确實不太好,當即便道:「不要房租,你直接去住,就是條件有點差,我害怕……」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再差的環境能有現在這裡差嗎?農村空氣好,人少,更适合佳佳成長。」
保姆當即便答應下來。
确定了跟着保姆回老家後,當天我們便開始收拾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開車去保姆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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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保姆話說着不要房租,我還是當機立斷的給保姆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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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塊錢,當做這一年的房租費。
也是直到此時我才格外感激,這些年,我沒有靠過顧言分毫,否則我根本就做不到像現在這樣幹脆利落。
而就當我提着大包小包帶着保姆準備去地下車庫時,剛打開房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吟。
她看着我提着東西,微微蹙了蹙眉頭。
「顧哥現在還在醫院生死不明,你不去醫院照顧,卻要搬家?」
江吟的語氣帶着兩分指責,三分抱怨,看着她聖母般的模樣,我有些作嘔。
「将顧言害得這麼慘的,不是你嗎?」
「你現在卻站在道德最高點來制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