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顧言現在正在戰區生死不明。」
「你難道沒有看到顧言群發出來的求救短信嗎?他說他的腿中了槍,現在正躺在陌生人家裡躲槍呢。」
「我知道你在坐月子,可現在正是緊急時刻,你難道就不能先跟我去趟大使館,确認下情況嗎?」
婆婆說這番話時,整個身體都在顫栗發抖。
但我隻平靜道:「我知道顧言的情況,他在群發短信前,給我發過好幾條求救短信,可我沒有搭理他。」
婆婆的身子猛地一踉跄。
看着她的表情,我有些不忍心,畢竟我和顧言結婚的這七年,婆婆對我很好,很大程度上填補了我失去母親的空缺。
可現在這一切都被顧言給毀了。
我平靜地拿出了那晚我和顧言對話的錄像遞給了婆婆。
「媽,不要怪我無情,這都是顧言自己的選擇。」
婆婆顫栗着手指接過,當看完整個視頻後,身子猛的一下便癱軟在了地上。
她龃龉起唇齒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聽我說,葉可,顧言和江吟兩人真的沒有什麼的。」
我終究還是不忍心,哪怕剖腹産的身體很疼,可我還是下床攙扶起了婆婆。
就像顧言不顧破了羊水的我離開家時,我心軟的給他送上銀行卡和護照一樣。
「我知道他和江吟沒有身體上的關系,但是顧言抛妻棄女都要奔赴戰場去尋找江吟,便說明了他并不看中我和他的這個小家。」
「他甯願讓我的女兒失去爸爸,讓我失去丈夫成為寡婦,都要去找江吟,那他就得做好承擔這件事的後果。」
婆婆被我冷漠的語氣說得臉色慘白。
她龃龉起唇角好幾次都未說出話來。
或許就連她都找不到理由說服我吧。
她終究還是放棄了勸說,哆嗦着身子便站起來。「你好好坐月子,我先走了。」
說完,婆婆好似老了好幾歲似的,倉皇地便出了門。
雖然真的很不忍心,可我還是在她即将出門時叫住了她。
「媽,你看你這周什麼時候方便,你和爸兩個人從我的那套房子裡搬出來一下。」
婆婆終究還是沒忍住側身回頭。
「你就不能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