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戒齋吃素的釋臨淮,竟為了顧雪凝,徹底扼殺她誕下生命的可能。
原來,寺裡香火供奉的佛走下蓮台,怒目動手時,竟比惡鬼還狠。
可是她答應過奶奶,一定要照顧安安。
掌心被掐出鮮血,顧言甯啞聲道:“好,我喝……”
說完,顧言甯端起藥碗,含着淚,仰頭一飲而盡。
她這破舊的身軀,早已不奢望生子了。
可為什麼喝下去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想哭?
不過一刻鐘,劇痛蔓延,鑽心蝕骨的痛彌漫顧言甯小腹。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緊牙關,才沒有痛喊出聲。
一口血卻控制不住溢出,滴落在靈堂的地上。
看着那抹殷紅,釋臨淮心中莫名煩躁起來。
還未搞清楚情緒緣由,身體先一步轉身:“送去醫院。”
顧言甯顫着聲:“我不去醫院,我隻要安安。”
“釋臨淮,我求你……”
釋臨淮的背影再沒有停留。
一夜洗胃和無麻腳踝手術,顧言甯在手術台上痛暈數次。
骨锉聲中,她十指抓爛,冷汗浸透床單。
原來劇痛到臨界點,連哭喊都是奢侈。
術後,傭人直接将她扔進别墅地下室。
蝕骨的疼痛未消,她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推開。
“砰!”
顧言甯如驚弓之鳥,整個人猛地一顫,血色瞬間從臉上褪盡。
女傭踩着硬底皮鞋走近,将一團布料劈頭蓋臉砸在她身上:“換上。”
指尖觸到衣料的刹那,顧言甯呼吸凝滞——
透薄的黑色蕾絲,勉強蔽體的剪裁,衣領處還綴着刺眼的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