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沒事嗎?許總上個月才玩死一個。”
管家的眼神掃過去,傭人惶恐地閉嘴,站回原地。
釋臨淮站在門外,默念《清心經》,可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他以為自己會沒有絲毫波瀾,可心底的煩悶卻越來越重。
許總鉗制住顧言甯的手,眼看就要撕扯掉最後一塊布料。
顧言甯熱淚滾下,緊閉上眼,就要咬舌自盡!
下一瞬,釋臨淮推開門,臉色驟變,一把掀開那個令人作嘔的軀體。
溫熱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燙得驚人。
往日自持的釋臨淮扼着顧言甯的下巴,眸色郁沉。
“你怎麼敢!”
“當初你爬上我的床不是很熟練嗎,現在伺候别人怎麼不樂意了?”
他的聲音很冷,冷得像冰刃,一寸寸割進她的血肉。
顧言甯渙散的瞳孔裡,忽然倒映出清修寺前那個踏雪而來的身影。
那年母親病重,山階覆雪,她崴了腳仍執意前行。
是他遇見不忍,背起她踏雪登山。
她紅着臉問他是否算破了戒,他隻謄抄了一張平安符給她。
“衆生皆苦,願你和令慈早日脫離病痛苦海。”
那日鵝毛大雪,她絲毫不覺苦。
在精神病院被折磨,在顧家被關狗籠,她都攥着平安符挺了過來。
可現在,卻苦得心口都在疼。
可釋臨淮的一字一句,都将她最後的尊嚴碾得粉碎。
有那麼一瞬,她甚至覺得或許剛剛咬舌自盡,才是最好的解脫。
可她不能死。
想到安安,顧家唯一的獨苗,淚水從顧言甯的臉頰滑落,她不再辯駁,而是垂下頭去,沙啞着聲音道:
“都是我的錯,所以,我們離婚吧。”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能讓我偶爾看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