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安安沒傷到,她才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顧雪凝匆匆趕來,看見她脖頸上的紅痕,臉色瞬間扭曲。
餘光瞥到趕來的釋臨淮,顧雪凝臉色一變,大聲控訴:
“姐姐,你怎麼能因為安安不喊你姐姐,就要燒死他?!”
顧言甯瞳孔驟縮,她在說什麼?
可還沒等她開口,釋臨淮轉向她的眼神漸漸結冰。
“顧言甯,我真是對你太仁慈了。”
“明天我就準備新聞發布會,告知全市顧家沒有你這個女兒,安安也不是你弟弟!”
她才剛回家一個月,他就要把她趕出顧家。
顧言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背上的傷痛得她眼前發黑,可更疼的是心口。
那裡像是被人硬生生掏空,隻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人群的議論聲像刀子一樣紮過來:
“連顧家的獨苗都下得去手,難怪釋先生隻看得上雪凝小姐!”
“是啊,難怪三少爺甯願叫二小姐‘姐姐’,也不肯叫她‘姐姐’。”
血從她後背流下,在瓷磚上洇開刺目的紅。
她試着站起來,可身體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最終隻能像塊破布一樣,被人丢回那間漏風的閣樓。
一抹溫熱從她眼角落下,她真的好疼好疼。
她恍惚想起那個曾經的自己,活潑明媚,不管被拒絕多少次,仍執着地追在釋臨淮身後,眼裡盛滿星光。
而如今,玻璃中的她蒼白得像一張被雨水浸透的紙,再也找不回從前的一絲生機。
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眼前開始出現大片黑斑。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奶奶。
奶奶,對不起,這次,她好像真的撐不下去了……
就在她想要就這樣閉上眼的那一刻,手上傳來一陣暖意。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