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杜悅楚楚動人的臉,一陣惡心。
她拼命拉着我胳膊:“你快幫幫長風,做人要感恩,他救過我的命,更何況又是你兒子。”
我剛帶小言從醫院回來,她對親生兒子不管不顧,開口閉口都是顧長風。
我拿出小言的片子,要給杜悅看,被她一把摔到地上。
“都什麼時候了顧廷深,長風馬上要坐牢了!”
“他坐牢不是必然的嗎?這兩年你縱容他惹事,以為有後台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百姓?”
杜悅不吱聲,突然看到車裡睡覺的小言,一把把他拉出來:“都是你,你跟你爸爸說了什麼,你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是不是?”
我趕忙推開她,小言不能再受刺激了,醫生說他已經是重度精神衰弱,重度焦慮症。
正拉扯時,一群鄉下人沖過來,在警察局哭天喊地。
我以為他們是肇事者家屬,可杜悅把我拉進警局,才知道他們是顧長風的親戚。
有人竟然上去給杜悅一巴掌:“不是說會好好照顧我們長風嗎?你是怎麼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他要坐牢你替他去做。”
顧長風見了那群人,開始喊叔叔嬸子大爺。
他們都擠到顧長風身邊:“你爸死的早啊,要不然也不會看你這樣被人欺負,都是你媽害死了他。”
警察把他們拉開:“嚴肅點!顧長風無視法律,還是大學生呢?簡直豬狗不如。”
我正疑惑,助理匆匆趕來,他在我耳邊說出了DNA結果:管家是顧長風的親爺爺,杜悅是他的親生母親。
這時,一個傻了的人被推着輪椅走進來。
杜悅見到他就痛哭着躲到牆角。
卻被顧長風的嬸子一把拉過去:“你對得起我們大兄弟嗎?你跪下給他磕頭。”
杜悅被他們逼得一句話不說還連連自責,我倒要看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吱吱呀呀比劃半天說不清楚。
杜悅猛地沖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别說了!”
她轉頭推起輪椅,就要把人趕出去。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大兄弟!”
顧長風的嬸子一個箭步擋在前面,聲音尖銳,“當年要不是你個狐狸精勾引他,大熱天讓他去幫你娘家插稻子,他能落到這半身不遂?”
她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杜悅臉上:“後來你對他不管不顧,帶着長風就想逃跑,這才逼瘋了我大兄弟!你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杜悅臉色煞白,驚恐地看向我:“老公,别聽他們胡說,都是假的!我不認識這個男人,也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