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鬧。”隻是覺得你惡心。
不想再聽無謂的話,轉身摸索着走進浴室。
用水沖洗着她碰過的地方,使勁搓了好幾遍,那種惡心的不适感才稍稍減少。
在浴室待了很久,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出去後,屋裡隻剩我一個人了。
自嘲地笑了出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原本就是不在意我的。
一直到第二天淩晨,她都沒有再回來。
天還沒亮,就有人早早地将禮服放在我的身邊。
我一直期待着穿上它成為文夢婷的未婚夫。
可現在,它和我一樣,對于文夢婷來說,都是多餘的累贅。
臨近訂婚宴開始,我都将自己關在了房裡沒有出去。
我知道,文夢婷不會真心實意地完成這個儀式。
手機響起短信鈴聲,自動播報也随之響起:
“顧辰風,子昂的父親病了,他現在狀态不太好,我不能離開他,訂婚宴先推遲。”
是通知,不是商量,我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緊張的人。
她忘記了當初的承諾,連同對我母親的承諾也一并忘記了。
她可以是所有人的一盞燈,不會是專屬于我的那一盞。
我沒有理由再猶豫了。
打了車去母親的墓地,在墓碑前待了很久。
巨大的思念将我席卷,腦海中母親的模樣逐漸模糊。
我沒有了将她清晰印在我腦海裡的機會,哪怕是一張照片,我都看不到了。
我恨此刻的自己,抱着墓碑無助地低語,多想母親能出現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她一直在。
可是沒有,我的身邊沒有任何人。
我像是處在一個巨大的黑霧中,哪裡都能走,但都不是我可以走的路。
回到家之後,我翻出了塵封已久的一個盒子,裡面有把鑰匙,是母親留給我的,為了我以後跟文夢婷吵架後能有個去處。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這裡。
要走的時候,文奶奶替文夢婷道歉,幾近哀求的語氣讓我待在這裡再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