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悚然轉過身,隻見胡軟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她手裡牽着一隻巨大的黑狗,正站在樓梯口的黑暗中,靜靜地盯着我。
看着她的模樣,我隻覺頭皮發麻。
下意識地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胡軟輕笑,上午她送我離開時,明明還是情意綿綿。
此刻卻像換了個人,讓我一下子心生不安。
「我嗎?我一直沒睡,何談醒呢?」
「怎麼可能!我明明……」
「明明給我們下了藥對嗎?
「可惜啊,我從小與毒蟲為伍,又懂蠱術,你那個藥,對我實在沒什麼用。」
我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妙。
不過還好,她隻有一個人,外加一隻狗。
她不可能打過我的。
除非必要,我實在不想跟她動手。
我是醫生,醫生生來是救人的,而非殺人。
想到這裡,我稍微冷靜下來,溫言跟胡軟道:「我隻是想找到我弟弟,我們一母同胞,我不忍心他死在這裡。」
「不忍心?可是他早就死了啊。」
她輕笑着,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垂下眼睛看向手中牽着的黑狗。
「不信,你問問它。」
一瞬間,我渾身冰涼。
「你什麼意思?」
「顧醫生,你應該猜得到呀。
「你弟弟怎麼殺死那些女人的,九姑就是怎麼殺他的。
「這麼殘忍的法子,我們可都是跟他學的呢。」
說完,她拉了拉手中的繩子。
一下子,那個黑狗就朝我「汪汪」地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