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脈象,是年歲不永之兆啊……」
「怎麼會!庸醫!庸醫!
「她的身體我最清楚,短短半月怎麼會衰敗成這樣?
「是不是你們這幫下人,沒有盡心盡力照顧,苛待了她!才讓她病重!」
「小姐不想見你們!你們都走!」
「你!反了天了!區區一個丫鬟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體統?你與那江岫白日日同進同出,難道就有體統了?
「誰長了眼睛看不出來江岫白像我們家小姐以前的模樣,你這麼作踐我們家小姐,我……我我我跟你拼了!」
我艱難睜眼。
「綠雲——」
綠雲放下手中的瓷瓶,猛撲到我的床前。
「小姐,小姐你醒啦!」
我口中發苦。
是太醫在用參吊着我的命。
「侯爺,多年情分,我隻求您一件事。
「我死後,不要苛待綠雲。」
顧長於眉眼間難掩的怒火,手指着我們主仆。
「你!你們!好!」
江岫白則在他身後拉拉他衣袖。
「侯爺,夫人才剛醒。您就别和她置氣了,當心夫人的身子。」
他冷臉:「她死了剛好給你騰位置!豈不正好!」
我卻并未如他想象般動怒。
「何必如此麻煩。騰位置嘛,侯爺一紙休書的事。」
江岫白很震驚似的掩住口。
卻沒人看她表演。
顧長於恨極似地抓住我的手腕:「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沒辦法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