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也和别人一樣，嫌我髒，避我如蛇蠍。
可他卻握住了我的手，遞給我一包方糖。
「吃點甜的吧！你太苦了。」
「别躲着我了，我明白的。無權無勢的人，總是有很多身不由己。」
這麼多天了，我強忍着内心的彷徨不安，那些刻骨銘心的疼痛，還有剜心蝕骨的咒罵，都沒有将我打敗。
可這短短的兩句話，卻讓我潰不成軍。
「五哥，我洗過了……我不髒的。」
老五摸了摸我的頭，笨拙地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不怕啊，都過去了。世子要娶妻了，以後你就自由了。」
我以為這句話将是我的救贖，可沒想到它卻成了我的地獄。
07
我從噩夢中猛地驚醒，對上一雙黝黑深邃的眸。
楚臨川撐着手臂看着我，指尖搭在我的手腕上。
「你不是顧聞舟的影衛嗎？你的内力呢？」
回想起刺入胸膛的利劍，現如今還心有餘悸。
如若不是我的心髒自小異于常人，長在右邊，隻怕早就在那場刺殺中喪命了。
我撫摸着左胸凹凸不平的疤痕，将傷痛連同恨意咬牙咽了下去。
最終，隻化作輕描淡寫的兩個字。
「沒了。」
「怎麼沒的？」
楚臨川卻不依不饒，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
對呀！怎麼沒的呢？
那天是顧聞舟祖母七十大壽，全府上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連帶着顧聞舟也心情不錯，允我兩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