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我們護士站給陽陽爸打了幾通電話通知他孩子病危,接電話的也是何護士,你說這個世道啊!”
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着。
陽陽最終搶救無效,時間永遠的定格在了五歲這年。
陽陽葬禮那天,大雪紛飛,染白了我的頭發。
“顧勳作為孩子的爸爸,他不來?”
我的父親站在我身後,一夜之間他似乎也老了許多。
我低頭看着自己懷中的骨灰盒,還是拿出了手機給顧勳打去了電話。
陽陽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爸爸可以陪在他身邊。
電話一直顯示通話中,打了好幾遍都是如此。
明顯我被拉黑了。
我打開微信,剛要給顧勳發去信息,就看到何曉朋友圈更新了動态。
配文“剛好了一點就吵着要他的顧爸爸陪他來遊樂場坐旋轉木馬,也就隻有他顧爸爸這麼寵他了。”
配圖是顧勳抱着輝輝坐在旋轉木馬上兩人開心大笑的照片。
我點開圖片的手都在顫抖,怒意湧上心頭。
自己的親生兒子死了,他居然在兒子葬禮的這天,帶着罪魁禍首的兒子去了陽陽生前最想去的遊樂園。
我現在恨不得将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
“爸,幫我聯系公司的律師團隊,我要起訴何曉。”
當初為了想要給陽陽一個完整的家,我對于顧勳的行為一忍再忍。
沒想到為此讓我的兒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現在,我要讓他們為陽陽的死付出慘痛的代價。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滿眼都是對我的心疼。
“晚清,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爸爸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支持你的。”
雪停了,停在了陽陽被永遠埋葬在地底下的那一刻。
顧勳是在陽陽下葬後第三天才聯系到我的。
這是何曉出現後他第一次主動聯系我,因為何曉已經收到了我的律師涵,我起訴讓她歸還我和顧勳婚姻存續期間的所有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