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起來。
顧勳愣了半響,似乎在思考,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顧勳,怎麼辦,輝輝暈倒了,我一個人害怕,我該怎麼辦?”
電話一接通,何曉的哭喊聲就傳了過來。
“你先别哭,我馬上過來,别慌。”
顧勳柔聲安慰着何曉,然後立馬起身拿着車鑰匙就要走。
臨了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尴尬。
“晚清,最後一次,我就再幫她最後一次,處理完我就馬上回來。”
說完顧勳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勳再回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而他的身後還跟着何曉。
我把他們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門,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
“顧勳,你居然還敢把她給帶回來?你這是想讓陽陽死都不瞑目是不是?”
提到陽陽,顧勳紅着眼搖了搖頭。
“陽陽的死我知道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何曉她也是無辜的啊,輝輝移植後出現了排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我雙手抱胸,冷漠的看着兩人。
“所以呢?”
顧勳有些局促的看着我。
“晚清,你能不能撤訴?何曉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她哪裡拿的出來錢還給咱們?你放她一馬吧。”
我冷哼一聲,厲聲質問顧勳。
“放過她?那誰又放過了陽陽?誰又能放過我?”
“她隻要哭哭啼啼流幾滴眼淚就有人心疼她,願意把自己兒子的性命都給她,我呢?我的兒子現在還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泥土裡。”
顧勳手緊緊的捏着自己的衣擺,何曉唯唯諾諾的站在他身邊,扯着他的衣袖。
“顧勳,我沒事的,晚清剛失去了孩子,情緒上有些激動我都可以理解的,隻是現在輝輝還躺在病床上,後續治療費用我可能……”
話還沒說完,何曉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何曉你放心,我既然管了你們母子倆,就一定會管到底的,晚清她就是一時氣頭上,我相信等她想通了她就會撤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