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秦淮茹背着一個包裹從中院過來了。
她就是趁着中午不忙的空檔請了假,準備去農村把秦京茹棒梗小當接回來。
當她看到闫埠貴的車後,頓時驚訝不已。
“三大爺,您買車了?”
“買了輛二手車。”
闫埠貴笑着道:“淮茹,你不在廠裡上班,背着包袱做什麼?”
“哦,我這不是準備去趟娘家,把孩子們接過來。”
闫埠貴點頭道:“确實該接過來了,棒梗都好幾天沒去學校了,要再耽擱下去,就很不上了。”
說着,闫埠貴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淮茹,你這個點趕公交回去,晚上才有回四九城的回城車,要不你騎三大爺的車子回去?”
“那可太好了。”
秦淮茹立馬大喜過望。
就在這時,闫埠貴朝她伸出了手,“你給三大爺一毛錢就行,超過兩小時,回來你再補我一毛。”
“您還要錢?”
秦淮茹沒聽到闫埠貴之前當衆立的規矩,頓時氣惱不已,搖了搖頭,“那算了三大爺,我還是坐公交吧。”
“淮茹,你得算賬啊,四九城到你娘家的公交車,單人單程就得一毛錢,你帶着孩子回來又是三毛,加起來要花四毛錢呢,三大爺隻給你要一毛,要是超時了,頂了天兩毛,這樣你不就省了兩毛錢嗎?”
秦淮茹愣了下,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
闫埠貴又道:“再說了,你騎着車回去,你娘家人是不是也有面子啊?”
這句話算是說動秦淮茹了,她當即掏出一毛錢,“三大爺,您的車我租了。”
“诶,好嘞。”
闫埠貴接過錢,把車子交到秦淮茹手裡,得意的朝邊上的三大媽眨了下眼睛。
等秦淮茹推着車走後,他小聲道:“你且等着看吧,這次我非賺秦淮茹一塊錢不可。”
三大媽有些詫異:“不是,當家的,秦家村也不算遠,我覺得頂了天兩毛。”
“這你就不懂了。”
闫埠貴道:“這路上到處都是雪,秦淮茹騎不快的,說不定還得推着走,等她到秦家村,天估計都黑了,現在大晚上不安全,她隻能明天回來。”
“哎呦,當家的,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還是你聰明。”
闫埠貴嘴角翹了翹,拍了拍三大媽的肩膀,“好好跟着我學吧,論算計,咱們院沒人能算的過我。”
果然如闫埠貴說的那樣,秦淮茹剛騎出去三四裡,就已經摔了三次了,胳膊都摔破了。
她已經後悔租闫埠貴的車了,有心還回去,可是一想到闫埠貴不會給她退錢,硬是咬着牙繼續往秦家村趕。
然而,等她離開了四九城,踏上土路的時候,别說騎車了,推着車都摔了幾次,臉上都摔破了皮。
就在這時,一輛公交車從她身旁開過,雪泥混合物濺了秦淮茹一頭一臉,車子也已經被泥漿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