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今天這股怨氣,她都是要出的。
經理又無奈道:
「顧總,你都忘了嗎?」
「普通選手的離職是要走流程的,可你當初為沈隊争取了特權。」
「他離職,不需要違約金,不需要提前申請,唯有退役這個條件。」
顧鸢抓着手機的手指泛白,她輕咬嘴唇。
是啊。
她都忘了。
當時讓沈景初簽約時,她看到那些條款覺得對沈景初很不公平,所以開口給了他特權。
當時還被那些老頭子追着罵,然後她也不服氣,對着罵了好幾天,連開了十多次會議。
最後,雙方都各退一步,無條件離職可以,但是必須退役。
那時,沈景初見她依舊不滿這個結果,還安慰她:
「别生氣了,隻要你在,我永遠都不會走的,你沒必要為我争取這些。」
「用不用得上無所謂,就是見不得你受委屈。」
回憶過往,顧鸢很後悔。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為沈景初争取來的福利,最後居然真的用上了。
沈景初不是說,永遠不會離開她的嗎?
又怎麼會……
她極度的不安和彷徨,仿佛又回到了得知徐承澤死訊那段時間,百爪撓心的煎熬。
最艱難的那段日子,是沈景初陪在她身邊的,陪着她戒掉了藥,成為了她的安定劑。
他怎麼可能離開自己呢?
顧鸢一遍一遍問着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電話那頭,經理嘀嘀咕咕的歎氣道:
「再說了,沈隊的手傷成那樣,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都難,更何況是打職業賽。」
「在最輝煌的時候退役也好,起碼大家都不會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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