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在天際微微泛白後,我看到了一座城牆。
和顧鶴雲他們這種禦劍飛行的人不同。
我沒有修行天分,被舅舅接走後也隻是占了個學習的名頭,那些修行課程與我無關。
也許正是舅舅對我這種無條件寵愛,才讓一些人有了怨怼之心。
趁着事情發作不斷要求舅舅公證判決。
我實在走不動了,扶着城牆坐了下來。
隐隐間,我看到了一個人緩緩朝我走近。
罷了罷了,許是命吧。
我認命閉上眼。
但對方什麼都沒做,隻是輕聲喚着:「姑娘?」
姑娘?
這個稱呼很久未聽了。
從前還是孩子時,跟着母親去做客,人家就會這樣喚我。
想到這,背後的傷痛愈發嚴重,我也被燒得迷迷糊糊的。
很久之後,鼻尖傳來一陣藥香。
我動了動手,卻睜不開眼。
隻能聽見旁邊有人說話。
「傷得太重了,先不說後背那些利刃傷沒有及時處理導緻的高燒,還有她的四肢,每個關節幾乎都是錯位連接,怕是每次行動都不好過。」
老者的聲音重重歎口氣。
「有些還未生長好的,我已經幫忙重新接上,但有些已經長好的,老朽無能為力。」
「記得好好調養,日後不可讓她提重物,感到疲累,否則這身子到了年紀,是要廢的。」
一道清澈的嗓音随即響起。
「多謝大夫。」
後面說了什麼我便聽不清了。
又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