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溫酌的是,上一世,三皇子确實是最後榮登皇位的人,太子殿下昏庸無道,早就失了民心。
我也沒有告訴溫酌,那日我趁着他們去書房叙話,将我娘死前藏在房中暗格裡的那封蕭廷尉與外敵私會的信,交到了三皇子妃的手中。
蕭廷尉是太子的人,太子與三皇子常年不和,沒有一點誠意,三皇子怎麼可能保人。
12
溫國侯府終是等來了禁衛軍團團包圍的日子,禁衛軍首領拿着腰牌,以謀逆之罪勒令手下搜索侯府。
身後是一排排的弓箭手,箭已上弦,時刻都有可能要人性命!
溫酌将我緊緊地護在懷裡,生怕那些闖入的官兵傷害到我。
「婳婳,别怕,若是侯府當真陷入這場風波,你便去殿前陳詞,說是我溫酌強迫于你,如此可保你一命。」
大敵當前,溫酌仍在為我做着打算,一如上一世一般,千方百計隻為讓我脫離這泥潭。
這如何讓我不心動?
夫君如斯,婦複何求?
「婳兒,還不過來!」
蕭南站在侯府門口,勾着唇看着我。
「婳婳?」
溫酌一臉茫然地看着我,我從他的懷中走出來,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想抓住我的衣袖,可我已經快他一步走向了蕭南。
「婳婳,為什麼?」
「為什麼?自是因為,婳兒本來就是我蕭南的人。你以為如今禁衛軍為什麼會來搜溫侯府?」
他話音剛落,禁衛軍首領已經拿着一封密信走了出來。
「婳兒,做的不錯。」
蕭南在我耳畔輕聲說着,用隻有我和溫酌才能聽到的聲音。
溫酌看着那封密信,一臉哀傷地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撕心裂肺的痛。
禁衛軍統領将那密信打開,看了一會兒,面色有些發沉,對着蕭南呵斥了一聲:
「蕭小爺,是覺得我們禁衛軍好糊弄?」
「你說有确鑿的證據,我才敢帶着隊員過來,如今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證據嗎?」
禁衛軍統領将那密信丢到蕭南身前,蕭南連忙撿起來看,那根本不是他給我的那封與外敵聯絡的密信,而是溫酌自己寫的一篇軍令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