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統領将那密信丢到蕭南身前,蕭南連忙撿起來看,那根本不是他給我的那封與外敵聯絡的密信,而是溫酌自己寫的一篇軍令策。
蕭南還未回過神,身後又一批禁衛軍湧了進來:
「蕭廷尉與外敵勾結,忤逆謀反,陷害忠良,皇上下令查抄蕭家,蕭廷尉午門斬首,蕭家之子盡數流放北地,永不得入京。」
「來人啊,将蕭南帶走!」
蕭南顫着雙腿,臉色煞白,他指着我聲音凜冽:
「是你,顔婳,是你對不對!」
我重新走回溫酌身旁,與溫酌十指相扣,偎依在他肩膀上,眉彎眼笑:
「是啊,蕭南,是我。」
太子失了蕭家這個左膀右臂,很快便被罷黜,而老皇帝彌留之際,留下遺诏,傳位三皇子容烨。
溫侯府因為在剔除太子黨羽之中起了大作用,三皇子繼位後,在京中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
「婳婳,如今外面的人都說你旺夫,娶了你以後,侯府自此一帆風順,如魚得水。」
「其實是公公忠君愛國,相公機智過人,甚得皇上心意。」
溫酌番外:
我是溫酌,當朝溫國侯之子,我的娘親早逝,爹爹忙于朝政,無暇照顧我。
他将我丢給了府中姨娘,以為她可以照顧好我,卻不知姨娘表面對我好,實則處處排擠打壓我。
我開始反抗,頑劣,隻為了他能夠多關注我一點。
可他卻聽從了姨丈的建議,命令姨娘将我送去瓊州,說是要讓我得到鍛煉。
到了瓊州,姨娘便開始原形畢露,被毒打已經是我的家常便飯,看着别的孩子有爹疼,有娘愛,我真的覺得自己孤苦無依。
每次被打我都會躲去城郊的城隍廟,在這裡,沒人打擾,我可以好好地靜一靜,獨自懷念我的娘親。
可是總有一個小丫頭喜歡對着城隍廟的佛像許願,剛開始我并不在意,可是她來的次數多了,我便知道,她叫婳婳,她沒有爹爹,可她有個更愛她的娘親。
我開始期待她來,每次隻要她來,總能聽到有意思的事情。
比方她今天吃了糖,娘親今天給她做了新衣裳,又比方今天又有誰喊她小雜種,又是誰欺負了她。
細細碎碎,卻溫馨可愛。
我以為我可以這樣不被發現一直聽下去,直到我再一次被姨娘毒打,她發現了我。
她與我分享大半的饅頭,她是除了娘親以外,第二個對我這般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