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帶鑰匙……不知道岑姐有沒有。”雲清辭撥了好幾通電話出去,都顯示沒人接聽。
“沒人接?”他的眉頭皺得死緊。
雲清辭歎了口氣,“沒關系,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岑姐。”
她摁滅手機,其實那幾通電話,她一通都沒撥出去。
“麻煩死了,”顔折琉冷聲,“跟我回去。”
“去哪?”
“我的公寓。”顔折琉别開眼不看她,“隻是讓你借住,别多想。”
雲清辭像是與生俱來擁有掌控顔折琉的能力,輕輕捏住他的小指,小幅度地晃了晃,仰着頭看他,“我跟你回去,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妖女!
毒婦!
顔折琉掐住她的臉,清冷出塵的一張美人臉皺成了包子,他惡狠狠開口,像龇牙咧嘴保護自己的小獸,“隻是借住。”
——
雲清辭還是跟着顔折琉回來了。
“我先去洗個澡。”顔折琉有潔癖,身上有一點異味都受不了,更别提染上了酒氣和飯菜的味道。
雲清辭點了點頭,在客廳等他。
等顔折琉擦着頭發出來的時候,雲清辭拿着自己三年前的洗漱用品回頭看他,眼神帶着疑惑不解。
“這些東西怎麼還在這裡?你一直住在這裡?”
她從進門的時候就在打量公寓環境,和三年前搬離的擺設一模一樣,她親手選的相框,随手擺放的獎杯,放在沙發上的小毯子。
她不喜歡放在衛生間的洗漱杯,還是放在客廳的櫃子上,一粉一藍,相互依偎。
“我的公寓憑什麼不能住?”顔折琉依舊冷聲冷氣,穿着灰絨絨的家居服,手上提着燒水壺,語氣有些兇巴巴的,“喝水嗎?”
雲清辭還沒開口,一杯溫熱的水就塞到她的手中。
她看着顔折琉的背影,腦子裡忽然就有了那麼一道聲音:抱住他,哪裡也不讓他去。
她也确實這麼做了。
顔折琉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他死死壓制着自己想回抱住她的念頭,強扯出笑,輕輕掙脫開她的擁抱,調整好自己混亂的思緒,抱臂附身盯着她笑。
“你這是在幹什麼?挽回我?會不會太晚了?”
“你還喜歡我,你放不下我。”雲清辭很笃定,帶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點嬌縱,隻有在顔折琉面前才會展現出來的一面。
顔折琉無言地張了張嘴,他告訴自己若是還要一點尊嚴,就義正言辭地告訴她,他早就放下了,沒有誰永遠會在原地等着一個人。
可是話在嘴邊,他卻發現自己看着她笃定的目光,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顔折琉忽然笑了,像是心理防線一下子迸裂斷開,他猛地攥住雲清辭的手腕,一直拉着她進了房間。
雲清辭的手腕被拽痛了,可是她從來沒看過顔折琉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失控的樣子,皺了皺眉沒說話。
她覺得自己有點像變态,看他失控的樣子,她會興奮,看他雙眼猩紅着失控,她也會興奮,甚至連手腕的疼痛,每一下都在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