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有點像變态,看他失控的樣子,她會興奮,看他雙眼猩紅着失控,她也會興奮,甚至連手腕的疼痛,每一下都在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
顔折琉把她推進房間,砰地關上房門。
“是,我承認,我是放不下你。”顔折琉冷笑着開口,指向房間裡的牆上,“我承認,你開心了?看到我隻敢在這麼陰暗的地方窺竊你的一舉一動,你滿意了?把我的尊嚴一而再再而三踩在腳下,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戲耍我的感情,看我潰不成軍的樣子,會讓你快樂嗎?”
放下的窗簾隔絕光源,房間昏暗無光,雲清辭沉默着打開燈,擡眸看向牆上,瞳孔猛地一震。
牆上,密密麻麻,全是她。
從她搬離公寓的第一天,一直到前一天,她的行程圖,雜志寫真,紅毯,頒獎,路透,甚至是狗仔跟拍都被他打印裁剪下來,貼在牆上。
病态,荒誕,和她一樣。
照片上的指紋清清楚楚的告訴她,無數個翻覆難眠的晚上,他的指尖透過照片落在她的臉上,就像摸到她了一樣。
雲清辭的聲音帶着微弱的顫意,“我以為,你很讨厭我,所以……我不敢出現在你面前。”
原來她一直暗中窺探着他的日子裡,他也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看着她,明明知道這樣的監視是病态的,理智和情感在交纏撕扯,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兩個靈魂在纏鬥,卻冷漠地作壁上觀自己越陷越深。
“怎麼樣?覺得我很變态嗎?害怕我嗎?”顔折琉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瓣,像是如果她說出一個“是”,就和她永遠待在這間兩人一起睡過的房間。
哪裡都别去。
就在這裡。
就他們。
永遠。
“嗯,你是一個變态。”她用再冷淡不過的語氣說出足以在他心上剜口子的話,與三年前她輕飄飄答應他分手的模樣重疊。
顔折琉蓦然笑了,眼尾帶着紅,脆弱,不堪一擊。
雲清辭慢慢擡手觸上他的臉,用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可是我也是,醫生治不好我,隻有你可以,折琉,顔折琉。”
雲清辭叫過他無數次名字,平淡的,愠怒的,嬌嗔的,嗔怪的,可就是沒有一次是想這樣,用低啞難過的語氣,宣洩未曾壓制的欲望和情欲,呢喃着叫他。
她很難過。
遠比他想象的要難過。
顔折琉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我是不正常的,折琉。”雲清辭微涼的指尖描繪着他的眉眼,轉而踮起腳攀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哽咽,“和你分手的時候,我什麼工作都不想做,我隻想跟着你,我天天跟在你的身後,從公司一直跟到小區,從樓下一直跟到門口,我不止一次想……”
“你想,怎麼樣?”他啞着聲。
顔折琉的手放在她的尾椎骨處,穿過羊毛衫輕輕摩挲,引起一陣涼意的輕顫,她幾乎站不穩,“我不止一次想把你綁回去,把你鎖在我家裡,哪裡都不讓你去,我想看你哭,看你痛苦,看你掙紮,看你想抽身又放不下我的樣子。”
“所以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個。”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顔折琉興奮的點,隔着兩層衣服,雲清辭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體在顫抖,語氣帶着壓制的激奮和深深誘惑,“你為什麼不做?像你想的那樣,把我綁回去,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你會讨厭我。”
“不會。”顔折琉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呢喃,氣息交纏,雙唇離得很近,但是又觸不到,像是誘惑一般,“我永遠不會讨厭你。”
雲清辭仰着頭看他,眼裡被喜悅占據,她閉上眼踮腳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