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顔南摯活潑樂觀,像是溫暖大家的小太陽,而他的性子卻截然不同,冷淡,不通情理,自視甚高。
小到小貓小狗,大到親人同學,無一例外,顔南摯受到的關注遠比他多得多,可是他從來都不嫉妒顔南摯,換做是他,比起一塊硬邦邦的冷石頭,誰不喜歡靠近溫暖。
也可以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關注,比不上一個顔南摯,他不稀罕。
可是這次,他第一次有些嫉妒顔南摯了。
“你怎麼了?”容糖簇費力地試圖捕捉他眼中的情緒,“你這樣我很容易成鬥雞眼……”
下一秒,她愣住了。
顔北槐輕柔地雙手捧住她的臉,溫柔又虔誠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沒有夾雜一點欲望,有的隻是小心翼翼和試探。
容糖簇的眼睛猛地瞪大。
等等……顔羅知道她和男生親嘴會打死她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無法伸出手推開此時看起來無比脆弱的顔北槐。
肯定是因為他和顔羅長得有點像,顔羅露出這種表情她肯定也受不了……
要不然就是因為酒精!
沒錯,就是這樣。
她的眼神太過明晃晃,仿佛什麼邪惡的心思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顔北槐在這種目光下覺得自己像在犯罪,擡手捂住她的眼睛,“那就不要看,閉上眼睛。”
他的聲音像是用歌聲迷惑水手的塞壬,一字一句都充滿了輕柔的誘惑,容糖簇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順從地閉上眼睛。
顔北槐的吻輕柔又熾熱,像是在努力取悅迎合着她。
嗡——
顔北槐手不小心撐到了升降窗的按鈕,兩人齊齊扭頭看着車窗緩緩降下。
“……”
“……”
兩人四目相對,酒意消失了大半。
容糖簇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句,“你還繼續嗎?”
顔北槐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用了。”
整整過了五分鐘,容糖簇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和顔北槐幹了什麼。
他喝醉了,可是她沒有啊,
“瘋了,都瘋了。”容糖簇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顔羅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你的,不對,先打死我,也不對,把我們兩個一起打死。”
顔北槐無奈地搖搖頭,“你都二十五歲了,怎麼還跟十七歲一樣依賴顔羅。”
容糖簇鼓着腮瞪他,“我不止十七歲,二十五歲纏着顔羅,我三十五歲,五十五歲,七十五歲,一百零五歲都要纏着顔羅。”
顔北槐的眼中閃過一絲流光,語氣中帶着一點誘惑,“既然你要這麼纏着顔羅,應該也不需要丈夫吧?”
容糖簇回答得笃定,“當然。”
“那你的家裡肯定會讓你嫁人,可能還會給你介紹一個聯姻對象,長得醜不說,到時候你可能就不在A市了,可能在B市,C市,也可能在國外,到時候和顔羅肯定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