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算了沒關系,我哥從小到大就是這副别扭的死樣子。”
顔南摯和容糖簇一邊湊着腦袋講悄悄話,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
顔北槐瞟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顔南摯坐在他旁邊的位置,把顔北槐和容糖簇隔開。
顔南摯拿起筷子就要夾菜,顔北槐臉一黑,“這是你的位置嗎?”
顔南摯手一頓,莫名其妙道,“這是我的位置啊。”
“那這個包?”
“是我挂在他位置上的,怎麼了嗎?”
兩人同步轉頭不解地看着她,表情動作默契得如出一轍。
“沒什麼。”顔北槐冷聲冷氣,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
顔羅他們還沒有來,顔南摯和容糖簇就開始聊天,聊着聊着就提及以前的事。
聊他們在蛻變計,聊他們參加綜藝,聊他們一起出去玩。
顔北槐和他們像是兩個世界,一杯一杯的酒往肚子裡灌。
兩人越是提及以前就越開心,臉上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容糖簇今晚竟然破天荒地大笑了好幾次。
“我想回去了。”顔北槐突然站起身,冒出了一句。
“可是顔羅他們還沒來啊。”容糖簇眨了眨眼。
顔南摯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看到顔羅早就發過來的消息,“哦,顔羅說他們的航班延遲了,今天晚上回不來。”
“好吧。”容糖簇拿起自己的包,被顔北槐一言不發接過,她朝顔南摯擺擺手,“那我們先走了。”
“你們路上小心點啊。”顔南摯朝他們點頭示意。
從門口到車子裡的距離,顔北槐走得很快,又微微側目看她沒有跟上來,又放輕腳步,周而複始。
容糖簇坐上副駕駛,一邊扣上安全帶,“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找個代駕。”
顔北槐始終一言不發,像是在出神。
容糖簇試探性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喝醉了?”
顔北槐卻伸手捉住她的手,眼神迷蒙地看着她,身體向她的方向傾,帶着酒氣的壓迫感。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觸,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之間發生了化學反應。
“你可以推開我。”
帶着酒意的氣息鋪天蓋地靠近,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顔北槐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對她低低呢喃。
容糖簇定定地看着他,那雙清澈的眼眸裡的幹淨一如既往,沒有夾雜一絲情緒,有的隻是疑問,似乎是在思考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力感如同海潮一般侵襲而來,七年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還沒有他和顔北槐的近。
從小到大,顔南摯活潑樂觀,像是溫暖大家的小太陽,而他的性子卻截然不同,冷淡,不通情理,自視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