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爹一眼,爹卻沒看我,悶頭就往後走。還是江宴甩開了雲栖霧的糾纏,站在了我身後。
「都不用出去,都是一家人沒什麼私話。栖霧既是飄飄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爹、娘,你們來得正好,我原本想在嶺南和飄飄舉辦婚禮的,誰知被聖上調回了盛京。那也正好讓飄飄在雲府出嫁,我要風風光光地娶飄飄。」
雲栖霧落寞傷心的表情很難讓人忽視,她難掩激動地反駁。
「宴哥哥!你答應過我的,若是娶她,我便和你永不言語!」
江宴聞聲笑得厲害,又顧及我的體面,還是開口解釋。
「我受傷時是飄飄照顧我,一路到嶺南風餐露宿,她為我什麼苦都吃了。當然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們以為我娶她隻是恩情或約定,我娶她,是看到了她的美麗、純真和大方,是因為我江宴覺得沒她活不了。栖霧妹妹,你可當那些話是玩笑話,若你硬要當真也無妨,我也可以做到與你永不言語。總之,還希望爹娘明白,不要再來撮合什麼、籌謀什麼,我這一生,唯飄飄一妻。」
「宴哥哥!她雲飄飄大字不識,粗鄙不堪,隻會腌制什麼鹹菜疙瘩!她母親指不定是什麼下賤貨色勾引了我父親!難道你肯願意和這樣的人過一生?」
雲栖霧很難去相信眼前的現實,所以又拿我開涮。江宴索性擋在了我面前,替我多費口舌。
「雲栖霧,當真是家裡将你慣壞了。飄飄的母親是良民,她不是賤籍戶口。再說,爹的錯誤憑何讓飄飄來擔?你難道覺得爹是那種被人一勾引就能生孩子的人嗎?飄飄如今也在努力習字了,我與我父親的信都是她代寫的。她并不粗鄙,也無不堪,你若再這樣說吾妻,我可真要送客了!」
嶺南的百姓當初不願讓地建渠,多的是頑劣耍滑之輩,最後還是靠江宴挨家挨戶去勸解才同意。這唇舌之戰,我壓根就不需要參與。
雲栖霧氣得發抖,
拿着手絹指着江宴的鼻子。
「你!你竟這樣說我......你以為從不這樣對我的。」
話還未盡,後娘怕她再出言不遜,立馬上前拉着。
「江宴,我的好女婿,
栖霧隻是一時糊塗,你等她想通便好!」
爹羞臊了臉,
連忙賠不是,強拉硬拽才将雲栖霧勸住回了府。
我十分歡喜地抱住江宴,心中好似明白了情愛是什麼,吧唧一聲吻到了他的唇上。
「江宴,
你真好。」
他揉揉我的臉,
像看寶貝一樣端詳我。
「傻媳婦兒,以後來盛京,
你就大膽地展示你的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