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聲音喚道。
除卻季明慎之外,我不曾如此關切一個人。
一來,我想報恩。二來,我決不能讓趙慕出事。
否則,我當真會成為無家可歸的乞丐。
這世道,一介孤寡女子,難以立足。
趙慕神志清晰,聞言側過臉看向我,沒了平日裡的風流疲态,多少有些慘。
我二話不說,直接給他上藥。
趙慕一開始一聲不吭,金瘡藥倒在後背傷口上,他仿佛毫無所覺。
可當我試圖扒下他的亵褲時,趙慕宛若垂死夢中驚坐起,說話都不利索了,他一手摁住了褲腰,「你、你……你作甚?」
我懶得與他廢話,一會被人發現就糟了。
還有什麼事比活着更重要?
我當機立斷,扒褲子,撒金瘡藥,再拉上褲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我還貼心叮囑,「公子,你這後臀傷得比背還重,切記不可坐立。我先走了,外面一會就要來人了。」
我麻利地離開,總覺得趙慕僵若石雕,但我無暇分心去管他了,先溜回院子再說。
祠堂内陷入一旁詭谲的安靜。
趙慕望着那女子的身影消失,渾身逐漸滾燙起來。
他的屁股……
就這麼被人看了?!
黑暗中,心腹走了出來,他手裡提着藥箱,憋笑道:「公、公子……屬下方才什麼都沒瞧見!屬下發誓,絕對不會将香凝姑娘看您屁股的事傳出去!」
8
當晚,我總覺得趙慕身邊的護院,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我擔心趙慕,便去詢問了紫竹。
紫竹弱冠左右的光景,容貌也極好。但他時常緊繃着一張臉。
一看見我,紫竹立即後退兩步,甚是警惕,「香、香凝姑娘,你有何事?」
我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
他好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