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怕我。
我問:「公子今晚不能回來麼?那明日呢?他要關禁閉多久?侯爺會不會再懲戒他?」
我一連幾問,紫竹僵直了脖頸,面無表情,「明日一早,公子就能回來。」
我這才放心。
次日一大早,我就去敲響了趙慕的房門。
我想着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趙慕待我好,我自然也盼着他好。
可開門的人,卻是紫竹,他目光躲閃,「公子說了,這幾日由我侍奉在側即可。」
我,「可我是女子,比你心細。公子傷得那樣重,身邊怎能沒個人照料?」
墨畫幾人雖是趙慕的女侍,但也不能貼身伺候。
紫竹清了清嗓門,「香凝姑娘,你得自重。」
我一頭霧水。
我哪裡不夠自重了?
人命關天,繁文缛節皆可抛。
我實在不懂,貴人們哪來這麼多規矩?
少時,季明慎有一次風寒難愈,我抱着他守了一夜。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性命還重要。
屋内傳來了趙慕的聲音,嗓音低沉沙啞,「紫竹,滾進來!關門!」
随後,我就被關在了門外。
就連墨畫等人也不準踏足屋子。
直到六日後,我才看見趙慕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他清瘦了些,穿着一身月白色常服,墨發僅用一隻玉扣固定在腦後,風拂起他的發絲,他立于桃樹下,平添了幾分仙氣。
我看呆了一瞬。
「公子,你可算恢複了!你還疼麼?」
我上下掃視了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