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爾一笑。
奇怪的是，季明慎本是我最熟悉的人，但此刻，我卻沒話想對他說，也失了傾訴的欲望。
不知從幾時起，滿腔的情義和心事，已經被深深掩藏。以至于，我都快懷疑，我已不再心系于他。
時光真是好東西，可以将曾經熾熱的一切，皆逐漸淡漠下去。
趙慕忽然輕咳。
我出于本能，倒了杯茶遞給他。
趙慕接過茶盞時，指尖觸碰到了我的手。
癢癢的，有些古怪。
一時間，車廂内氣氛詭異。
季明慎時不時對我說話，我也寒暄兩句。
趙慕又開始咳。
「公子，莫不是染了風寒？」
我又倒茶，順便給他輕拍後背。
趙慕這才臉色稍霁。
季明慎看着我，眉心蹙了蹙。
馬車拐入巷子，季明慎下了馬車，他還想說什麼，車簾已經被趙慕落下，隔着車簾，趙慕道：「季兄，人多眼雜，你還是盡快回去吧。莫要讓人看見，你我二人甚是熟悉。」
季明慎應下，「好。」
趙慕立刻讓車夫趕路。
我看向趙慕，他似笑非笑，笑得我頭皮發麻。
趙慕，「我真是沒想到啊，你是個花心的壞女人。」
我：「……」
不是，他要不要聽聽，他到底說了什麼？！
趙慕一慣口無遮攔，我沒當回事，隻敷衍了事，「公子說笑了。」
趙慕陰陽怪氣的呵笑一聲。
19
朝堂局勢波谲雲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