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法為有法,唯獨秀于諸家。”太後娘娘說:“你彈得很好,也難怪亭雪會讓你以曲獻壽,你的這番心境倒是和宮中别的女子不同。”
“多謝太後誇獎,臣妾喜不自勝。”
太後娘娘溫柔地對香君笑了笑,擺擺手道:“哀家乏了,你抄經去吧。”
香君在這位面前,也不敢多說多問,老老實實地去抄經了。
這一日的午飯她也是在太後那裡用的。
皇上孝順,所以太後宮裡的吃食比皇帝太極殿的還要好。
香君今日也算是蹭到了,吃得歡歡喜喜,那小模樣可愛得很,就連太後看着也歡喜,竟然多用了一碗飯。
然後下午香君又是接着抄經,一抄就是一整天。
接下來半個月,香君每天都去太後宮裡“盡孝”,就連皇帝都驚動了。
皇帝來太後宮裡陪太後用膳的時候,還專門問起了香君。
“母後很喜歡憐良娣?您平時連貴妃都不怎麼見,怎麼對憐良娣這般照拂,我聽說,您連父皇送您的琵琶都給她了?”
“怎麼,替貴妃抱不平來了?”
太後瞥一眼自己的兒子,實在是沒臉說這是她培養出來的一國之君。
這半個月,皇帝和貴妃似乎是又和好了,如今正如膠似漆呢。
“母後想多了,兒子隻是好奇。”皇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哀家隻是覺得她是個受教的,便多提點了幾句,皇上若是不願意,我便把她還回去便是。”
“兒子沒有這個意思。”
兩人正說着,香君就來了。
香君見過太後和皇上,又規規矩矩地站到旁邊伺候太後用膳,乖巧地說:“今個兒是我來晚了。”
“不怪你,今個兒皇帝來,早膳便早了些。”
皇帝也有許久沒有見過香君了。
香君在他面前總是嬌媚多姿的,倒是少見她這樣乖巧。
興許是因為伺候太後,所以今日香君打扮得也清水芙蓉,臉水嫩水嫩的,配上那娴靜的神情,倒有些像是還未出閣的少女。
皇帝心念一動,說道:“是朕不好,不關你的事。今個兒朕去承香殿看你。”
香君一邊給太後布菜,一邊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然後,毫無預兆地,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香君捂着嘴幹嘔了起來。
太後娘娘身邊的烏蘭姑姑立刻上前扶住香君。
“憐良娣這是怎麼了?”烏蘭姑姑問。
香君小臉蒼白,“不知怎的,覺得這鮮魚的味道有些難聞,平素都不覺得的……”
太後和烏蘭姑姑對視一眼,太後趕緊說:“快請太醫來看看。”
香君躺在貴妃榻上由太醫診了脈。
太醫面露喜色,立刻跪在地上向皇上和皇後禀告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後,憐良娣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