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看着前方,輕歎一口氣,“這衛知也絕不是草包,他的能力皇上和顧亭雪都是認可的,虎贲衛也是精銳中的精銳,可饒是這樣,顧亭雪還是有辦法來去自如,你不覺得……他太厲害了一些麼?”
“顧大人厲害不好麼?”
“現在自然是好事,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香君意識到,她其實一點都不了解顧亭雪。
就算太後娘娘告訴了她顧亭雪的身世,可顧亭雪别的事情呢?
他的功夫如何?是怎麼擺脫虎贲衛的追蹤的?
他這能文能武的一身本事是誰教給他的?
除了太後的人,他還有沒有别的香君不知道勢力和支持者?
這些,香君通通都不知道。
相反,香君的一切,顧亭雪卻是都知道的。
這棋局,未免也太不平衡了一些。
……
兩個時辰之後,顧亭雪得意洋洋地帶着神策軍來了行宮。
他原本是住在北直隸總督的府上的,這下他直接就以護衛貴妃為由,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行宮處。
他還故意在衛知也面前擇了離貴妃最近的一個院子。
“衛将軍護衛不利,還得是我神策軍來,既然如此,我還是離貴妃娘娘近一些吧。”
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樣,衛将軍雖然生氣,但為着娘娘的安全,也隻能強忍住心中的不悅,忍下這口氣。
把自己安置好了,顧亭雪又去拜見了貴妃娘娘。
“微臣拜見貴妃娘娘,如今,微臣就住在娘娘旁邊的院子裡,有微臣護衛,娘娘盡可安心了。”
香君忍不住沖着顧亭雪翻了個白眼。
真是個黑心腸的狗奴才。
這一幕落在衛将軍的眼裡,讓這位忠心耿耿的将軍,心中更為内疚。
因着他的無能,讓貴妃受氣,卻是他的不該,回去一定要向皇上請罪。
……
行宮裡日日都燒着驅邪避晦的藥草,煙霧缭繞的,讓香君連寝宮的門都不想出。
七日後,香君便要行吞蝗禮。
祭祀的地點本來應該選擇皇家的莊田。
但因為皇帝是要把這吞蝗禮做給天下人看的,可如今城因為蝗災,死的死、逃的逃、病的病,哪裡還有幾個活人?
所以幾番商議之後,負責祭祀禮的官員們,還是把地點定在了城内。
定下了祭祀的地點,接下來便要着手安排當日對貴妃護衛的事情。
想着那一日不僅有官員,怕是還會有許多的百姓在,這人一多,難免出現混亂,未免有人渾水摸魚,這幾天衛将軍也不對顧亭雪橫眉冷對了,日日拉着他一起安排那一日的護衛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