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一日不僅有官員,怕是還會有許多的百姓在,這人一多,難免出現混亂,未免有人渾水摸魚,這幾天衛将軍也不對顧亭雪橫眉冷對了,日日拉着他一起安排那一日的護衛事宜。
每天顧亭雪來香君的寝殿的時候,都是黑着一張臉。
香君看顧亭雪那樣子就覺得好笑。
顧亭雪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你可是和衛将軍相處得不愉快?”
顧亭雪冷哼一聲,“這世上,無人能和他處得來,就沒見過這般油鹽不進的人。”
看到顧亭雪這副被氣到的樣子,香君忍不住促狹起來,“能把你惹急眼,可見不是一般人。你們一個招人恨,一個招人嫌,多處處,說不準,以後能成為朋友呢。”
顧亭雪語氣冷了下來。
“我不需要朋友。”
香君好奇,想要多知道一些顧亭雪從前的事情,裝作不經意地問,“從小到大,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麼?總會有一兩個志趣相投的人吧?”
“沒有。就如娘娘所說,我招人恨,沒有朋友,也不稀奇。”
香君可不信,“哼,不願意說就罷了,亭雪對自己的事情,嘴可真嚴。”
“我沒有騙娘娘,我讨人嫌,無人願意和我做朋友。”
香君還是不信,她就是想讓顧亭雪多說一些他自己的事情。
香君湊到顧亭雪面前,眨了眨眼,難得露出了些柔媚的樣子。
顧亭雪被香君看得臉一紅,“這般看我做什麼?”
香君伸出手,在顧亭雪的臉上捏了捏。
“母後對我說,你小時候可是個極可愛、極純淨的孩子呢……怎麼大了之後,變得這麼讨人嫌?”
此言一出,顧亭雪的臉上的神情驟變。
香君在顧亭雪眼裡,看到了一絲冷意。
“太後與你說什麼了?她為什麼會對你說我小時候的事情?”
香君有些驚訝,難道顧亭雪不知道太後什麼都告訴她了麼?
顧亭雪的神情實在是不對勁,再怎麼也不至于眼神瞬間就冷下來吧?
香君改了口,說道:“太後娘娘飛鴿傳書給你,沒告訴你麼?”
顧亭雪的聲音還是很冷,他盯着香君,陰冷得又變回了那條毒蛇。
“太後隻告訴我,你要以來北直隸行吞蝗禮為由,去江南,替皇帝收攏江南的勢力。其餘的,太後沒有告訴我。”
香君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太後為何要如此?
顧亭雪依舊死死盯着香君,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太後到底與你說了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香君也覺得沒什麼可隐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