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狗做派,倒是會在百姓和百官面前做樣子。
下了馬車,顧亭雪就想收回手,但是香君抓着他的胳膊抓得緊緊的,顧亭雪沒辦法,隻能就這麼一路扶着香君往祭台上走去。
祭台之下都是人。
除了百姓,還有許多官吏。
昨日的事情之後,北直隸的官吏都躲在家中閉門不出,但今日天沒亮,神策軍就去了這些官吏的宅院,把他們和他們的家眷都“護送”到了祭祀台下。
香君看過去,發現有幾個人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在這群官員最前面跪着的是孫巡撫和昨日那幾個地方官,那幾個人雖說還活着,但已經目光呆滞,身上的官服也都已經破破爛爛,滿是血痕,想必昨日沒有少受罪。
香君忍不住蹙眉,看向身旁的顧亭雪,壓低聲音小聲問:“你這是做什麼?他們是朝廷命官,你怎關着他們也就罷了,怎可用刑?”
“無妨,娘娘别擔心,今日的祭祀更重要。”
香君隻能把滿肚子的話又憋了回去。
也罷,雖然傷重了一點,但北直隸和京城有些距離,無論皇上是讓這些人押解去京城,還是再派欽差來審,等人到了,傷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香君扶着顧亭雪的胳膊,走上祭台。
許多人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自己的縣太爺,連京官都沒有見過,更别說京城裡的貴妃娘娘了。
百姓們對吞蝗禮不怎麼在意,卻都翹首以盼,想要看看貴妃娘娘長什麼樣子。隻是這天還沒亮,雖然爐火燒得旺,也看不大清娘娘的長相,隻能看到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就仿佛是天生的神仙菩薩一般。
時辰已到,天光也開始發白。
這祭祀的第一步是迎神。
燔柴爐内升起了煙火,許煥文作為這次祭祀大典的主持,上前念誦祭文。
而香君作為主祭,對諸神行三跪九拜禮。
緊接着,是奠玉帛、進俎、初獻禮。
等到這一切做完,太陽已經快要升起。
就在準備進行第二次獻禮的時候,顧亭雪阻攔了準備獻禮的許煥文。
“娘娘,這第二次獻禮的祭品,就由微臣來進獻吧。”
說完顧亭雪也不給香君說話的機會,輕輕一擺手,神策軍便把孫巡撫和那幾個貪官一起押到了祭祀台上。
香君立刻覺得大事不妙。
“顧亭雪,你要做什麼!”
衛知也也察覺到不對勁,但是神策軍的動作很快,已經将那幾人壓到了祭台上,按在了地上。
雖然百姓不一定見過自己的父母官,但是官服還是認得出來的。
看到幾人被押上祭台,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百姓們的情緒終于有了變化,人群也開始躁動。
“娘娘,是否需要末将處理此事?”衛知也小聲在香君身邊說。
香君想開口,但是顧亭雪的動作實在是快,幾乎那孫巡撫剛跪下,他便已經收起刀落,砍掉了孫巡撫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