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合上地圖,還給了衛将軍。
“不必了,除了中途必要的補給,無需停靠,咱們是給皇上辦事的,又不是來遊玩的,還是快些去江南更要緊。”
衛知也看一眼娘娘,心中對這位貴妃更佩服了一些。
雖說前朝對娘娘有諸多傳言,好的壞的都有,尤其是朝廷裡以大将軍王和晉王為首的權貴圈子裡,對這位貴妃都很是不屑。
但在衛知也心中,這位娘娘的确算得上是賢妃。
接下來,衛知也又與香君說起貴妃寶船的護衛事宜。
這次一起來的官員都住在後面的船上,但虎贲衛因着要護衛娘娘,所以會有一百多人住在寶船上,負責娘娘的安全守衛。
衛知也作為虎贲衛的統領,自然也和娘娘乘坐一艘船。
再就是許煥文,因為是欽差,一路需要負責娘娘下江南一路的禮儀事宜,需要常常與娘娘溝通,所以也乘坐貴妃的寶船。
剩下的虎贲衛和神策軍則是坐小船,在寶船前後和兩側護衛。
“顧大人乘坐哪艘船?”香君問顧亭雪。
衛将軍怕顧亭雪要擠到娘娘的寶船上,替顧亭雪回答,“顧大人的神策軍這次與我們同行實屬意外,船隊沒有準備顧大人的船隻,但舟楫署的官員還算得力,已經給顧大人單獨準備了一艘船,娘娘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那本宮就放心了。”香君微笑着看着衛知也,“衛将軍事情安排得極好,就這麼辦吧。”
衛知也不自覺挺直了脊背,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一聲不吭、一言不發的顧亭雪,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這回,總算不用擔心又被神策軍搶走護衛之責了。
“哎呀……”
香君忽然叫了一聲。
“娘娘,怎麼了?”
“本宮想起來一件事情……”香君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顧亭雪,不動聲色地說:“本宮聽說這涿郡的焦炸烙很是有名,想嘗一嘗,不知道衛将軍能不能派人去給本宮買一份。”
看到衛知也猶豫,顧亭雪立刻說:“我去給娘娘買吧。”
“啊?”香君的神情實在是有些做作,用帕子捂着嘴,眨巴了兩下眼睛,陰陽怪氣地說:“顧大人買的東西本宮可不敢吃,誰不知道大人與我有仇啊,我怕大人給我下毒呢。”
顧亭雪一時沒明白香君的意思,他蹙眉看向香君,卻看到香君正在跟他使眼色,瞟了一眼旁邊的衛知也。
顧亭雪飛快地明白了香君意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
他也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娘娘這話說得,本官是朝廷命官,還能害娘娘不成?再說了,我與娘娘雖然不睦,但下毒的事情,也是不敢做的,娘娘就信下官一次。”
“那可說不準,顧大人害本宮的地方還少麼?本宮怕顧大人記那兩巴掌的仇,伺機報複呢。”
一直站在旁邊的衛知也也覺得娘娘說得有理,立刻說:“娘娘,您入口的東西還是要小心些,的确是不該信任旁人,還是末将替娘娘買回來吧。末将來回一個時辰,不會耽誤娘娘的寶船出發。”
“太好了,本宮最信任的還是衛将軍,那就麻煩衛将軍了。”
衛将軍叮囑了一番虎贲衛的副将,讓副将跟着娘娘,然後便帶着幾個人縱馬而去。
看着衛知也離開,香君給了顧亭雪一個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那虎贲衛的副将,然後便扶着夢梅的手,轉身上了寶船。
……
侍衛和宮人們開始往寶船上搬東西,娘娘的寶船最大,上面總共要住四百多人,七日的時間可是要用不少東西的,更别說還住着貴妃,那吃穿用度是多精細講究都不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