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事情,他們都還沒有機會溝通呢。
香君剛回到寝殿,都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聽到窗子被打開的聲音。
夢梅她們也聽到了聲音,她和喜雨對視一眼,很識趣并且熟練地離開了娘娘的寝殿,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的聲音,香君這才緩緩轉過身,見到顧亭雪正站在窗邊。
顧亭雪身後的窗子還沒關,月光透過窗,朦胧地浸泡着顧亭雪那身暗紅色的蟒袍,讓他本就清冷的臉,多了幾分寒霜。
關上窗子,顧亭雪卻沒有直接走到香君面前,而是走到屋中的暖爐邊,伸出手烤着火。
看着顧亭雪廣袖裡露出的冷玉一般的指尖,香君覺得喉嚨有些癢。
她清了清嗓子,沒好氣地說道:“顧大人這是被軍營裡的殺氣腌入味了麼?怎麼在我這裡,還這般嚴肅,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找本宮麻煩的。”
顧亭雪被香君沒來由的陰陽怪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進來之後,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哪裡就嚴肅了,娘娘怎麼就生我的氣了?”
香君沒好氣地說:“那你離本宮那麼遠做什麼?”
“外面更深露重的,奴才身上有寒氣,怕凍着娘娘,這才先烤烤火。”
“本宮燥得很,不怕冷。”
聽到香君這樣說,顧亭雪低下頭,忽然極輕地笑了一聲。
“奴才知道了。”
他收起烤着火的手,朝香君走過去。
香君的寝殿内彌漫着沉水香的氣味,也是奇了怪了,今日香君覺着這香氣,特别的惱人,熏得她都要暈了。
顧亭雪走到香君面前停下,低頭含笑看着她。
香君沒來由的有些緊張,擡眸,對上顧亭雪那雙幽深的眸子。
雖說,顧亭雪已經盡量擺出一副刻意低垂的恭順姿态,可卻還是藏不住眼裡的戲谑。
“你笑什麼笑?”
香君正要罵他,卻又聽顧亭雪輕笑了一聲。
他笑得很愉悅,很動聽。
以至于,香君都沒了脾氣。
他伸出一隻手把香君扯到自己面前,攬住她的腰,低頭看着她,滿眼都是柔情蜜意地問:“娘娘這般,可是想我了?”
香君撇撇嘴,忽的有些委屈,伸出手,摟住顧亭雪的脖子。
“想了。”
這句想了,似乎是刺激到了顧亭雪。
他低下頭,咬上了香君的嘴唇。
興許是太久沒見,兩人都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