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爐燒得噼裡啪啦的。
沒一會兒香君的口脂就被親花了,兩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分開。
香君伸出手,摸了摸顧亭雪沾上口脂的唇角。
她埋怨地看着顧亭雪,恨恨地說:“顧大人如今真是忙,這麼多天了,竟是抽不出幾個時辰來看看我,還得我給你送東西,才曉得來見我。”
“娘娘這就是冤枉奴才了,這些日子,皇上天天在娘娘這裡,娘娘還讓我來,不怕奴才發瘋麼?”
香君冷哼一聲,“怎麼,皇上在的時候,你就沒發過瘋麼?本宮可記得,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瘋得很。”
兩人都想到了那一日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便這麼抱在一起,一邊扯着對方的腰帶,一邊往床上去,脫衣服的動作都熟練的很。
兩人正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在屋内響起。
顧亭雪和香君的動作同時一滞。
兩人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同時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那聲音是從牆角發出來的。
牆角有一個巨大的花瓶,室内燈光昏暗,但仔細看,卻還是能在影影綽綽之間,看到那裡有一個人影。
忽的,那人影動了動,似乎想躲藏,可這一動,卻露出了一片衣角。
香君和顧亭雪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添上了一抹殺意。
顧亭雪給香君一個眼神,然後攏了攏她的衣服,站起身來。
他輕輕地抽出挂在牆上的刀,朝着那花瓶的方向走過去。
顧亭雪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但花瓶後的人,很明顯是個“生手”,呼吸的聲音很大。
花瓶後,福姬捂着嘴,一動不敢動。
然而随着砰的一聲響,花瓶摔倒在了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竟是沒有碎。
然後一個拿着刀的男人,便站到了福寶面前,用一種陰森的、睥睨的目光看着她。
這還是福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亭雪,披散着長發,上身隻穿了一件裡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精瘦的胸膛來。
本來是很香豔的畫面的,如果顧亭雪的手上不是拿着一把刀的話;如果他看着福寶的眼神,不是像在看一個死人的話……福寶真的會覺得,這樣的顧大人,挺養眼的。
顧亭雪輕笑一聲,眼裡是嘲諷的神色,“竟然是你。”
香君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她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角落的人。
隻見福姬蹲在地上,雙手捂着嘴,瞪大了眼睛,渾身忍不住地顫抖,正一邊拼命地搖頭,一邊驚恐看着顧亭雪。
香君看到福姬,臉色大變。
怎麼會是福姬?
香君不覺得自己的承香殿的守衛會如此疏忽,可為何福姬能悄無聲息地藏在這裡?
還有,福姬不是被皇上的兩個宮女看守着的麼?
那皇上的人呢,難道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