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想通了。
與其解釋自己,不如污蔑别人。
香君站起來,指着晉王說:“本宮看,晉王就是要借此事,打壓許家,再把顧大人也牽扯進來,這樣,所有忠心耿耿給皇上辦事的忠臣就都會被這莫須有的事情牽連進來,你和大将軍王,就能趁此機會,行謀逆之事,是不是?”
顧亭雪剛才已經得到了香君的暗示。
他立刻一個淩厲的眼神看向香君,冷哼一聲道:“貴妃,晉王是針對你,可沒有針對我的意思。下官雖是五皇子的老師,但娘娘與許家的事情,又與我何幹?”
“顧大人,你要知道,本宮可是顧大人您親自從蘇州護送到京城來的,當年,我的的身份也是顧大人反複确認過的。若是本宮的身份有問題,顧大人怎麼脫開幹系?顧大人第一個就要被被處置。”
晉王心道不妙。
貴妃這是想拉顧亭雪下水。
晉王和大将軍王這兩個人都是知道顧亭雪真實的身世的。
顧亭雪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比起其他的皇家兄弟,皇帝對這個一母所生的弟弟,才是真有兄弟情誼。
當年,顧亭雪剛入宮,皇帝還是太子,那時候他有多護着顧亭雪,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顧亭雪幾乎就是皇帝帶在身邊養大的,皇帝親自選的老師教授他課業,用的都是皇帝的親師,可以說,恨不得是當半個兒子養在身邊的。
徹底掌權之後,皇帝更是重用顧亭雪,可以說,幾乎就是把自己的安危全部都交給顧亭雪守護。
若是讓顧亭雪牽扯進來,皇帝說不準為了顧亭雪,就饒過了貴妃和許家。
“貴妃,你莫要攀扯顧大人。你與許家欺君,又與顧大人何幹?顧大人不過是受了許家的蒙蔽,可見你們許家在蘇州官商勾結、隻手遮天!”
香君冷哼一聲道:“我許家若是在蘇州有隻手遮天的本事,怎麼還輪得到晉王在這裡污蔑本宮,當初本宮在江南被行刺,不也是晉王殿下的手筆麼?”
皇後立刻說:“貴妃,你說話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胡亂攀咬,本宮定要治你的罪。”
香君看向皇後,眼裡盡是譏諷之色。
“什麼時候晉王的事情,需要皇後娘娘做主了?這後宮皇後娘娘都管不過來呢,就别管王爺們的事情了吧。”香君繼續對着晉王說:“有沒有刺殺本宮,晉王心裡有數,本宮心裡也有數。晉王前些年四處遊曆,裝出一副閑雲野鶴的樣子,怕是沒有在遊山玩水,而是在暗中積攢勢力呢,一個藩王,當個富貴閑人也就罷了,養那麼多,門客,晉王你到底存了什麼心?”
“貴妃!”皇後站起來,“如今審的是你隐瞞身份入宮、欺君之事,你以賤籍之身裝作良家,此等行徑,實在是罪不容誅!”
皇後上前一步,向皇上行了一個大禮。
“還請皇上不要顧念舊情、秉公處置,斷不能縱容此等欺天罔地的行徑!”
皇帝一直沒有說話,就看着下面的衆人互相攀咬。
他把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香君身上。
香君起身,走向顧亭雪。
“顧大人,我到底是什麼身份?還請您給皇後娘娘一個交代。不然,這欺天罔地的罪名,本宮可擔待不起。”
顧亭雪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
“貴妃,你好好的攀扯我做什麼!因着五皇子,我才對你多有容忍!你莫要欺人太甚。”
“顧大人,如今是皇後娘娘和晉王殿下非要逼我,我隻能讓顧大人給個說法了。”
顧亭雪無奈,對着皇帝拱手道:“皇上,還請您為微臣做主!當初在江南,微臣仔仔細細地查過,貴妃的身份的确是許家的養女。也是正正經經的良民。官府裡的一切文書記錄都沒有任何問題。微臣也不知道,那詩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就變成揚州瘦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