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管,臣妾坐月子也不能好好打扮,整日蓬頭垢面,臣妾不想見皇上,皇上去見别的美人吧。而且皇上在這裡,臣妾也坐不好月子,本來坐四十五日也就夠了,現在要坐兩個月了!”
換個人這樣,皇帝定是要覺得她不識好歹。
但換個人,皇帝也不會這般對待她。
皇上無奈,看一眼萬裡春,萬裡春隻能陪着笑說:“這幾日皇上的确是沒休息好,貴妃娘娘這也是心疼皇上啊。”
皇帝無奈搖搖頭,隻能作罷。
“貴妃要趕朕走,朕今日去别的地方歇着。”
此言一出,香君趕緊挽住皇帝胳膊,撒着嬌說:“皇上不在臣妾這裡,心裡也要想着臣妾。”
“霸道,又不讓朕在你這裡待着,還要讓朕想着你?”
香君點點頭,“皇上可不準把臣妾抛到腦後,要日日都想着臣妾才行。”
皇帝握住香君的手:“可朕還沒走,就開始想貴妃了。”
……
終于,皇上帶着他跟小山一樣的奏折走出承香殿。
準備上轎辇的的時候,皇帝的腳步還是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承香殿的匾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皇帝無奈地看向身邊的萬裡春,問道:“朕這是被貴妃嫌棄了麼?”
萬裡春看出皇帝的心情似乎不錯,并沒有真的生氣,便笑嘻嘻地說:“是皇上寵着貴妃娘娘,貴妃跟皇上撒嬌呢,可見皇上與貴妃娘恩愛,這民間的恩愛夫妻,都是這般的。”
皇帝冷哼一聲道:“就你會說好聽的哄朕,走吧,回太極殿。”
簡妃娘娘得知皇帝現在身邊沒人,馬上就把一個嬌滴滴地美人送去了太極殿,給皇上送茶點。
皇帝也的确素了許久,那美人也算是調教得頗好,便被皇上留下了。
得知皇帝讓那宮女待在太極殿裡伺候筆墨,簡妃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好歹是給貴妃娘娘辦成了一件事,不然她真覺得對不起娘娘這麼多年的幫扶。
承香殿,到了下午請平安脈的時辰,但今日來的不是柳太醫,而是宴太醫。
這位前些日子才被打了二十大闆,這才幾天就能回來當值了?
給香君請了脈之後,宴離并不走,而是往後退一步,給香君行了一個大禮,跪在地上,朝着香君磕了三個響頭。
“宴太醫這是做什麼?”
“微臣知道,是貴妃娘娘大人大量,我才能留下一命,因而,今日特意找柳太醫換了值,來向貴妃娘娘謝恩。”
“既然謝過了,你便可以走了。”
但宴離還跪在那裡,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麼,還有什麼話要說?直說便是。”
“微臣想知道,娘為什麼會留我的性命。别人都覺得我是要謀害娘娘和皇子,心懷不軌。娘娘在宮中縱橫多年,無一敵手,想必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香君笑了笑,這宴離的性子還是真是怪異,又陰沉又直接,什麼都敢說。
“你的法子,讓衆人覺得會害死本宮,那是因為之前那個姚太醫,手抖得很,醫術不精,割得欽天監的副監正腸子都流出來了,所以衆人才覺得此法定是要害我母子的性命。本宮倒是覺得,若是宴太醫出手,怎麼也能保住一個。”
宴太醫驚訝問:“娘娘信我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