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你可見到周子都了?”
香君搖搖頭,大戰裡倒是沒見到。
“如今周子都也戍守在邊境,皇上安排他在邊境,也是想盯着大将軍王的動向,若是他不在……”
香君驚訝地問:“你覺得他被大将軍王殺了?或是投降了?”
“說不準,但大将軍王來京城,是一定要通過周子都駐守的得關口的。既然周子都是娘娘的人,娘娘也要提醒他一番才是。”
香君看着顧亭雪那嚴肅的模樣,忍不住說:“你倒是大方,不吃醋了?”
顧亭雪冷哼一聲道:“我雖煩他,但他也算是有些将才,也有些用處,隻要娘娘别又要讓他當娘娘的第三隻、第四隻眼睛,我自然能容得下他。”
不過是她從前無人可用,四處撒網時無心說的兩句話,硬是被顧亭雪記了這麼久。
看香君的神色有些尴尬,顧亭雪立刻又摟住了她,低頭看着她,溫柔地安慰着說:“無論大将軍王何時打進皇城裡來,總之不會是今夜。就是明日奴才就要死了,今夜,娘娘也疼疼我吧。”
顧亭雪低頭,吻上了香君的嘴唇。
好些天沒有親過了,親着親着,便有些收不住。
兩人喘息的當口,香君卻忽然沒來由地在顧亭雪耳邊說了句,“還是活人好親吧?”
顧亭雪沒聽明白,還以為,香君是怕他死了。
“娘娘放心,奴才沒那麼容易死,有娘娘在,就是奴才下了地獄,也會撐着一口氣爬回來的。”
香君捧着顧亭雪的臉,鄭重地看着他,“這可是你說的,無論發生什麼,隻要還有一口氣,你都要撐着,不準死,爬也要爬回本宮身邊。”
顧亭雪看着香君的眼神帶着點狠勁兒,卻又缱绻纏綿。
“好,爬也會爬回娘娘的身邊。”
顧亭雪又吻了上來,可親着親着,香君的動作,卻忽的一,推開了顧亭雪。
“怎麼了?”
香君低頭一看,她的寝衣有些濕。
顧亭雪順着香君的目光看過去,目光更幽深了。
“娘娘這是怎麼了?”
“亭雪,本宮好難受。”
雖然香君這兩日已經吃了斷奶的藥,但這一胎是雙生胎,吃了藥也不是馬上就沒了,所以還是漲得很。
聽到香君說自己難受,顧亭雪心裡那旖旎的心思馬上就沒了,“我讓夢梅去叫太醫來。”
香君一把拉住顧亭雪:“用不着,本宮吃過藥了,亭雪就能幫我,要求别人做什麼?”
……
皇帝白日裡,還是每日都要來承香殿看一看香君和孩子。
偶爾皇帝想要晚上在承香殿留宿,還會被香君嫌棄,說皇帝就是愛招惹她,坐個月子都等不了。
最後,皇帝隻能可憐兮兮地對萬裡春說,自己被貴妃嫌棄了。
但那神情,明明是很愉悅,哪裡有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