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香君的樣子,顧亭雪的神色有些苦澀。
“又怎麼了?”
“我隻是有些羨慕周子都,能明目張膽的喜歡娘娘。”
香君一時無言以對,因為周子都的情況和顧亭雪可不一樣。
周子都遠在千裡之外,皇上是可以容忍的。
但若是香君與顧亭雪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兩人怕是就隻能死一個了。就像是,假如有一天,夢梅成了皇帝的人,香君一定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吓都要把自己吓死。
“急什麼,遲早有這一天的。明目張膽的喜歡有什麼意思?本宮就喜歡偷偷摸摸的,才刺激呢。”
說着香君便朝顧亭雪伸出了手。
“這還有一會兒天亮呢,還能睡會兒,亭雪再陪陪我,可好?”
……
隔了一日,皇上又來看香君,還告訴香君,打算七日後就離開敕勒川,準備回京,想來周子都已經提醒過皇上了。
隻是顧亭雪還是被皇上調走,到了皇帝身邊護衛。
如今,皇上對大将軍王和周子都都不那麼放心,倒是又開始信任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了。
因為要離開,喜雨便開始讓人收拾東西。
喜雨最是潑辣,風風火火的鬧了一日,好歹是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香君被吵得頭疼,晚上點了安神香剛睡下,就忽然聽到屏風外咚的一聲。
“喜雨?”
香君起身繞過屏風,卻看到喜雨倒在了地上,剛想叫人,卻被人捂住了嘴。
“貴妃娘娘,得罪了。”
香君想呼救,但是剛張嘴就暈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香君隻覺得的周圍黑漆漆的,還一晃一晃的。
她伸手摸了摸,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塞進了一個箱子裡,聽外面的聲音,她猜測自己應該是被放在了類似闆車一樣的車子上,正被拉着走。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好好的,身下墊着的竟然還是她的那張墨狐的披風,很是暖和。
香君沒有聲張叫喊,因為她也不清楚這裡還是不是營區,大概不是的,那周圍就隻有綁架她的人,喊叫也無濟于事。
她躺在箱子裡,思索着如今自己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到底誰能穿過那麼多守衛,把自己塞到箱子裡帶營帳?
就算這裡是敕勒川,皇帝駐紮的營區也不會出現這般松懈的守衛,更别說,還有顧亭雪、周子都的神策軍和朔方軍在,誰能有這般通天的手段把她擄走?
北蒙人?
不可能,要是北蒙有這個本事,直接把皇帝綁了,綁一個貴妃做什麼?而且北蒙也沒這個本事。
大将軍王?
大将軍王倒是有理由綁架香君,但是以皇帝對大将軍王的防範,不至于這般疏漏,更别說還有顧亭雪的人一直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