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細菌病毒就不說了,人販子更是猖獗的很。
她家阿珩這麼可愛,萬一出了事兒,哭都來不及。
就這,來之前她還特意讓統子把自家兒子特意标記,又用稀釋的靈泉水熬了糖水随身帶着。
一路上兩口子更是一眼不錯的盯着。
沒想到這都能被顧母誤會。
至于态度冷淡生疏了些,安甯是真沒怎麼在意,畢竟她自己态度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況便宜婆婆這些年陸陸續續東西是真沒少給,也是真大方。
隻是沒想到楊女士瞧着體面大方,妥妥優雅貴婦的模樣,内裡還挺……心細?
就……也不算特别意外。
夫妻多年,一眼就看出小姑娘在想什麼,顧琛忍不住悶笑:
“放心吧,咱媽這人,要說刻薄瞧不起人鐵定算不上,隻不過打小出身優渥,多多少少門第觀念有些重。”
“平日裡家裡别說咱們了,我爸等閑都要吃挂落!”
顧琛沒有說的是,其實當年要不是迫于形勢,家裡急于尋求庇護,他家楊女士還真未必能看上他爸這個“土包子”。
好在他外公一家還是有數的,早在抗戰之始就捐了大部分家産給解放軍,又有他爸在軍中的勢力,這才在這場運動下僥幸幸存了下來。
不過有些大小姐習慣,總歸是很難改掉。
懂了,想到剛才桌上老兩口的相處模式,安甯悟了。
得,這世界還真是個巨大的言情文學。
休息過後,第二日小兩口就開始帶着小家夥到處玩兒。
顧同志到底是首都長大,這邊兒發小同學真不在少數,短短一天不到,小知珩兜裡的紅包都險些塞不下。
就這,還不包括上至爺奶大伯,下至堂兄堂姐送來的“小禮物”。
經此一遭,小家夥金庫起碼要翻上一倍。
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是,以前偶爾通信時候不覺得,真正見了人後,安甯這個便宜兒媳婦卻意外地極得楊女士眼緣。除了日常吸娃外,兩人不是一道大包小包在各大商場掃蕩,就是一塊兒拍照寫生,偶爾還能一起交流書法。
甚至有時候顧琛甚至顧爸想湊過來,都能被自家婆婆嫌棄地一腳踢開。
以至于一家三口離開之前,楊女士眼眶都紅了,一手兒媳婦,一手寶貝孫兒遲遲不願松手。連早前最喜愛的祖母綠手镯給了安甯,要不是自家公爹一路陰着臉不同意,估摸着回來的車上好懸還能再多添上一人。
好家夥,這發展,驚呆了家裡三個大男人的同時,都給隔壁顧大嫂給整不自信了。
一直到上了火車,顧同志這才發出了靈魂拷問:“沒想到,阿甯跟咱媽還挺合得來。”
顧琛實在稀奇。
本以為以這倆人的性子,不說針尖麥芒,起碼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畢竟他媽那性子,還真不是誰都能招架的住地,就看他大嫂,進門兒這麼些年,時不時還被他媽那龜毛的架勢氣到吃不下飯。
楊女士倒不會發脾氣,在她媽眼裡,那是極降低格調的行為。她隻會優雅坐在那兒輕抿着茶水,再淡淡瞅你一眼,那渾然天成的姿态就足矣教某些性子敏感的人羞憤愈死。早前還在家裡住的時候,顧琛甚至還聽自家大嫂猛錘自家大哥:
“你媽那眼神什麼意思,不就是夾菜的動作快了一點嗎?我是什麼很低賤的人嗎?我衛家雖然比不上你們家,但也不算差吧……”
也是因着這個,顧琛這些年才沒非把媳婦兒子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