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可試問,對着這麼一窩子熊兵,再厲害的将士又能發揮幾成力?”
統子:“………”
啊這,好慘,它都忍不住同情這些武官了,常日被文官壓制不說,回頭練兵時瞥一眼自家倒黴兵,這不心梗才怪!
“哦,所以宿主你明明很在意軍事,這回最先選的還是戶部?”
可不是嘛,安甯點頭。
任何時候,一個國家軍隊,政治經濟,本就是相輔相成。單單想要略過其他專指一項。便是再費力,也壓根兒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大規模土地兼并帶來的流民之擾,促使兵源雜且冗,國庫負擔加劇,又促使民間雜稅增多,普通百姓負擔再次加劇,再次導緻活不下去的流民激增,進一步拖垮财政。
這樣的惡性循環,朝中明眼人可是不少。
其他權謀算計終究不過小道罷了!究其根本,這才是之朝堂之上真正有識之士,對她參政之事少有人反對的根本原因所在。
旁的不說,擴大生産資源,這一項才是她最拿手的……
至于其他人,安甯輕嗤一聲,權勢利益在前,就算再看不得她一個女人走上台面又如何?
還真當這些朝臣骨頭有多重嗎?
呵,真重的話,古往今來也不會有那麼些對着宦官,外族恨不得跪舔的貨色!
跟這些比起來,她一個女人算什麼?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安甯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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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是如此,出乎所有人預料,公主參政,在當代幾乎可以說荒謬之事,在官家同一衆朝臣的緘默下,卻是格外順利。
翌日早朝,衆大臣親眼見一襲钴藍色宮錦長袍的女子出現在朝堂,明明是絲毫不掩女子裝束,一舉一動卻透着說不出的矜貴自然。
令衆人驚奇的是,分明第一次上朝,眼前這位卻好似做過千百遍一般。一路上甚至還能神色自然的同相熟的大人打招呼。
隻一眼,一衆大臣們便忙不疊地移開目光,不敢多瞧。
然真正叫人驚掉下巴的還在此後的早朝上,雖早知這位不論之前,還是現在,能站在這裡确實手腕确實不俗,但真直面這位,衆人方才發覺。
這口才,還有每每開口總能一針見血的,直指核心的能力。對上有些大人隐約刁難,回擊更是堪稱驚豔絕倫,輕描淡寫就能将幾位老大臣說的羞憤欲死。
衆大臣:“……”
本想看熱鬧,順帶做個和事佬的幾位大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話說這殿下同官家也真不像啊!
沒有在意這些老古闆的腹诽,初來乍到,安甯手上待熟悉的公務正經不少,不過要多複雜倒也不至于。一番了解後,安甯很快定下了章程。
在一衆下屬忙到頭秃之際,安甯甚至還有心情品茶。
隻這一日,方才剛處理過手中文件,安甯尚還未及下衙,眼前便多了一人:
“冒昧叨擾殿下,隻有關之前北地山地之事,下官這裡尚有許多疑問想要請教!”
“韓相公客氣,經驗倒談不上,實際于各州山地的耕植,這些年我也僅是在摸索之中……”
末了又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