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嘛，我去開個電話會議，你們下班就先走，不用等我。”
馬凡帶着手機帶着電腦拿上鑰匙去了第三會議室，想了想，找林曉要了錄音筆，名義上是錄下來電話會議的内容，實際上就是想在和舉報人取證的時候錄個音。
馬凡到了第三會議室，擺好了架勢等着舉報人的到來。
不一會，第三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馬凡立刻正襟危坐，結果定睛一看。牛莉。。。
“莉姐。。你吓我一跳，啥事兒啊。”
“馬凡，林姐說你有個電話會議，用不用我參加啊。”
“啊，沒事林姐，這是原來招聘留下來的一個尾巴，我聽聽就行了，你趕緊下班吧，一會趕不上班車了。”
馬凡随便找了個由頭把牛莉趕走了，自己則在第三會議室裡面開始走柳。到底是嘛事兒能讓二哥都說出來是巨貪呢。。
這時候，第三會議室的門又被擰開了。一個人影迅速的閃了進來并快速的把門反鎖上。馬凡一看，正主來了。
馬凡定睛一看，舉報人來了，但是下一秒馬凡卻差點叫出來。
“林亦南？！你是舉報人？”
林亦南點點頭，默認了自己是舉報人的事實。
“坐吧，看來不是小事，站着說不累啊。”
跟林亦南說話，馬凡沒太大壓力了。畢竟兩個人從培訓班的時候就是熟人了。
“那個，錄個音沒意見吧。”馬凡把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林亦南笑了笑，從包裡面掏出了自己的錄音筆。
“我這個，你也沒意見吧。”
嘿，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咳咳，那就說正事兒吧，你郵件裡寫的事情是否都是屬實的。”
“大凡，你放心，我說的事情都是屬實，因為這些事情。”林亦南突然停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
馬凡愣了，林亦南，南津大學本碩的學生，南津一霸，真落到如此地步了？
“其實都是賈軍和楊海搞的鬼，主要是賈軍，賈軍是那種特别市儈和學曆無用論的人，他對于我就一個評價，我招你進來不是讓你立貞潔牌坊的！”
馬凡聽了這話不由得唏噓一下，當時他去國際中心的時候見過賈軍，還真沒看出來這貨是這種人。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那天是楊海和賈軍帶着我和營業部的人去和華夏旅行社的人吃飯，談國際航線推廣的事情，後來我明白，本意是吃飯，實際上就是把我上供給華夏旅行社的老闆，讓我去陪睡！然後他們拿到好處。”
馬凡有點懵逼：“等會，咱航司不是甲方麼，怎麼給乙方上供了？”
“你剛來市場，對業務不了解，華夏旅行是國家的買賣，咱們需要他們開拓市場，賣票，但是同一條線除了咱們精衛，還有别的公司一起飛，咱們的票價又不占優勢，隻能通過這種手段來讓他們幫咱們。但是人家老闆是紅三代，不屑于搞這種東西，再加上當天營業部的姐姐一直在幫襯保護着我，這才沒讓他們得逞。後來賈軍吃完飯氣急了，直接扇了我一巴掌，嫌我沒把這個事情辦好，按他的道理，我應該特别主動的爬到對方的床上。”
馬凡聽完這一番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唉卧槽，還能這麼玩？這他娘是自己員工，不是他媽的舊社會的窯姐兒。
“你這個事兒，劉科和陳德知道麼。”劉科是整個市場部的總經理，陳德是分管他們國際的副總，這種事兒他倆要知道且默許，那實在是有點不好弄。
“科總和德總隻知道那天是和華夏旅行吃飯，不知道賈軍的計劃，他們那天好像也有别的應酬，過來打了一晃就走了，主要是賈軍和楊海兩個人在。”
“除此之外，兩個人還利用手裡面的航線定價權，低開高賣，賺差價，然後把鍋都甩給了航線管理員，自己把所有的錢都密下了。還有他們和旅行社沆瀣一氣，做虛拟團，導緻航班虛耗，票價按照分成進了他倆的口袋，這也是代理人的變相行賄了。我手裡有黑屏截圖的證據。”
這一下給馬凡整不會了，啥玩意低開高賣，啥玩意黑屏，啥玩意虛拟團？這都是什麼鬼？
“我知道對于這些術語你都不明白，我不能在這跟你解釋太久，但我相信你會很快搞明白。我不相信公司監察部和闆塊監察部，他們都是一幫不懂任何業務的人，可能找不到證據或者不充分就把人放了，到最後我的結果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