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南！我馬凡，你來一趟BP這邊，我跟你聊聊。正事兒。”
林亦南款款走過來，馬凡正在工位上對着她的離職郵件正相面呢。
“坐，你怎麼想的，辭職？我把老賈老楊都給你辦了，崗位也調動了，
也升職了，你現在給我來這個裡格楞？”
“大凡，跟那些事兒沒關系，你也知道我是南津出來的，在南津7年，我沒得過第二。”
“光得第三了是吧。”
“你走，老娘一直是第一。”
“哎說真的，真的走？我跟劉科還說給你提職呢。幹個高級主管。”
“算了大凡，我走了這崗位空出來，我剛和袁姐聊呢，周春雪不錯，你們可以考察一下，把他提上來。”
“那是後話，我現在就想問你，你确定要走？你放下市場部這麼多兄弟姐妹，放下大凡就準備尥蹶子了？”
“嗯。。放下你幹啥，你又沒栓我腰帶上。”
“是，你想栓你也沒那麼大腰帶啊。”
“所以，批了吧。過兩天我就該報到入學了。”
“你啊。。說你什麼好。非去讀博去，咋的，你這知識分子階級跟我們工人階級玩不到一塊去？偉大領袖還教導我們麼，知識青年要和工農大衆相貼合。你就這麼貼合？”
“我執行領袖決議了啊，我不跟你們貼合了兩年了。實在是我覺得我還是适合去做學問，上班。。這兩年，性騷擾，職場霸淩，PUA，見得太多了，職場陰暗面我應該都差不多經曆了吧，要不是沒有你和科總，我估計早就尋短見了，從這我謝謝你大凡。”
“不扯那個，你要走我也知道我攔不住你，我說你前幾天神秘兮兮的給我個信封幹啥的，說是什麼政審，感情讀博士還得政審。”
馬凡連研究生都讓給季發了，他哪知道有啥流程。
“過兩天檔案我都要提走了，你趕緊批了吧。”
“行吧，攔不住你，就送你一程吧。”
馬凡在郵箱上寫上“拟同意中心意見，請部門決定。”發給了劉科。
郵件剛發過去劉科電話就追過來了。
“走吧，進屋吧，估計就是你的事兒了。”
劉科在辦公室看見郵件不禁愣了，一個是自己手下還有能考上博士的，關鍵還真考上了，另一個就是林亦南，是不是真的對工作灰心了，劉科還埋怨自己當初沒早發現。馬凡帶着林亦南進來了。
“科爺，找林亦南是吧，我剛跟他談完話。”
“亦南，真的要走？”
“科總，你後面的話要是勸我的話就算了，大凡剛都跟我說了一遍了。我真要走。”
“行吧，你也算咱市場部飛去出的鳳凰了。出去了記得點咱。記着點大凡。說句不好聽的，真的是大凡把你從火坑拉出來了。”
“科總，我不是知恩不報的，大凡的恩，我一輩子記得。”
從劉科辦公室出來，馬凡說：“你想啥時候走，我給你報離職流程。”
“盡快吧，科總批完了是不是就能走了。”
“他批完了我給你起OA流程，也就三四天吧，這段時間你就交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