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早幹什麼去了！”
“你趕緊聯系江城機場，飛機現在推出了，5分鐘上跑道應該夠，隻要中間沒插隊的就行。”
“媽的！幹一輩子沒這麼緊張過了！”
過了5分鐘，馬凡在監控大屏幕上看到，那架帶着希望的7860終于起飛了。馬凡長出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啊。
“津門，7860飛了，預計100分鐘落地，準備接人吧。座位号！1C，1D。沒有托運。你們直接用車把東西送出去吧。”
馬凡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李佳這時候吃飯回來，其實滿打滿算總共過去了15分鐘的時間，但是這15分鐘馬凡覺得比一個半小時都漫長。
“佳哥回來了？剛運了個器官，7860江城津門，腎。航班延誤38分鐘起飛，100分鐘後落地津門。情況總結你寫吧。我實在沒勁兒了，我去休息室躺會。有事你叫我。”
李佳知道馬凡上了24小時了，到現在将近36個小時，給馬凡遞了一顆煙說，去休息室歇會吧。我盯着這邊。
馬凡接過煙來，往休息室走了過去，進門正準備點煙，雍爺進來了。馬凡趕緊把火藏了起來。因為休息室明文規定不許吸煙，但是大家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就得從六樓下去到一樓抽煙，有個急事兒還不夠跑的呢。
“我記得這屋不能抽煙吧？”雍爺一臉嚴肅的問道。
“呦，雍爺啊，哪抽了，這不掏出火來想起來這屋不能抽，趕緊收回去了嘛。”
“你啊，上兩天了？”
“36個小時，衛軒有事兒，和我換了個班。”
“滾我辦公室來。”
馬凡跟着雍爺進了辦公室，雍爺從茶幾下面掏出一個煙灰缸放在他面前說：“以後晚上下班了想抽煙來我這抽，白天看我屋沒人或者就我自己你就悄悄進來抽就得了。别總在休息室抽，我不抓你們，大辦把你們抓了更嚴重。就許你自己來啊，别叫他們。”
馬凡啪的一聲點着火，長吸了一口煙說道：“謝謝雍爺了。這次指揮席，沒給您丢臉吧。”
“你小子，我早說你是幹民航的材料，指揮席這麼多年，沒有你這麼快的，剛才你運器官我就看見了，遊刃有餘的。”
“您就别誇我了，我現在知道了，飛得越高，摔得越慘。話說回來，雍爺，我還有希望麼？”
“你小子給劉科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他天天問我你什麼時候能調崗。”
“科爺啊，我當初被撸的時候科爺就說給我留着個中心經理呢哈哈。”
“滾蛋，你還想幹中心經理啊。”
“不幹了，不幹了，幹個員工就行了。”
“你啊。在磨練磨練，叫你過來也有這個事兒，等到半年之後，你有機會調去市場。還剩這幾個月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幹漂亮點，别讓人家說地服出去的怎麼怎麼樣。”
“放心吧雍爺，地服給了我第二次生涯，我不給地服丢人。”
抽完一顆煙，話也說完了，馬凡把雍爺放在桌上的一盒煙和打火機順手揣兜裡說道：“走了雍爺，回去值班了。”
“嗯。回去吧，好好幹。。。。。幹！馬凡！你又順我打火機！怎麼還把我煙拿走了！”
回到席位，李佳正對着排班表相面。
“馬凡，下下禮拜就過年了，你大年三十兒值班啊。”
“啊？過年了？這麼快這一年就過了？我真年三十兒值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