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科總麼，您怎麼有空來AOC這小地方了？”
“屁話，今兒醫療隊回來，所有部門正職不都到了，我要不來還不知道你背後怎麼嚼我舌頭呢。”
“天地良心唉，我可沒有，我這跟馬凡說你多重視他呢。”
“馬凡啊，你看，市場部怎麼也算你半個娘家，你這調崗期我算着到日子了，趕緊寫申請調回來吧。這指揮席的班哪是人上的，你看看，比你之前在我那可瘦了一大圈了。”
劉科這話是實話，馬凡現在比起之前在人力可真的是瘦了一大圈。原來200多斤，現在馬凡最多也就170斤。身上的襯衣都大了。
“劉科，我人還在這呢，你私底下給我打電話挖牆腳也算了，你當我面挖算什麼意思？”
“嘿，還沒說你呢，當初你要是不去地服，你把馬凡保下來，至于有這事兒麼？我當初就是不是你們人力的頭，不然我肯定保下來他，現在有理了，覺得是你的人了。咋。我今兒還就挖了。”
劉科回過頭笑嘻嘻的看着馬凡：“我給你算着日子呢，下周三你就夠半年的期限了，趕緊寫請示，哎别了，你現在就寫，日期寫到下周三，我下周出差，我現在就給你簽了，正好當着老雍的面。扔他桌子上。快點快點快點。”
01這時候也走過來：“劉科，AOC怎麼說是我的地盤，你在我地盤挖我值班員，多少不老合适吧。”
“嘿，姓文的，你今兒這01我沒記錯是你求爺爺告奶奶跟我換的吧。沒事，反正我過兩天01，我到時候再找馬凡一樣的事兒。現在看你這順水人情做不做了。”
劉科現在真的是為了馬凡大殺四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弄得雍爺一點招沒有。
“走走走，上我辦公室行麼？别在AOC丢人現眼了，馬凡你也跟我走快點。”
雍爺連拉帶拽的把劉科弄到自己辦公室。劉科也不說話，沙發上一座，從地下把煙灰缸和煙摸出來，給馬凡甩了一根，自己點上一根：“怎麼意思吧老雍，同不同意？”
“卧槽大哥你總得給我個招聘培訓的時間吧，你當誰都是馬凡一樣，三個月就能獨立上崗了？”
“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現在市場部要調編制，空出來的中心沒人帶呢，就等着馬凡過去了，你用一個月帶出一個席位3，從現在的席位3提一個到席位2學着。不行我從呼叫中心或者客票中心給你調一個來。”
“你講點理行不行，唉不是你什麼時候會抽煙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不抽煙麼？”
“你太平洋警察啊，管那麼寬呢？小馬别理他，你就在這寫調動申請，我說你寫。”
“科爺這。。雍爺您看。。。”
兩邊都是爺，馬凡一個也惹不起啊。
“聽劉科的吧，我也沒指望留住你。”雍爺沒好氣的擺擺手。
“兒大不中留啊，都他娘的白眼狼。”
“老雍，你這麼說不對啊，馬凡明明是你從招聘扔到派駐，也就是我這個伯樂發現了馬凡。不然馬凡現在還不知道被排擠成什麼樣了。馬凡快謝謝老雍啊，趕緊寫申請啊，我這等着簽字了，這比我簽那些客改貨合同還期待了。”
馬凡在雍爺辦公室寫了調動申請，上面寫了自下周三起一個月後調動至市場部。崗位待定。雍爺和科爺在上面簽了字，這個預調令就算是生效了。
“本台消息，冠狀病毒引發的未知肺炎疫情即日起不再對公共衛生安全構成威脅，經研判，調低公共衛生應對風險等級。”
馬凡上班的路上聽到這條廣播，整個人在車裡高聲的喊了出來。大半年的時間，這半年民航過的日子太苦了。每天十幾班幾十班的航班量，大量的飛機趴在地上飛不起來。飛機這個東西，跟汽車一樣，長時間不開總是有點這那的毛病。
馬凡剛到公司就趕上了AOC的全體值班員大會，其實也沒什麼特别的，01和帶班主任在中間一站，拿着話筒就開始開會了，因為值班員不能脫崗，所以一般AOC的值班員大會都是這麼開的，然後會議精神在一班一班的交接。
“同志們！未知肺炎疫情到今天為止，應該就是結束了，我們要迎接的将是井噴式的航班量和運輸量的增長，我在這邊提幾個要求。第一，簽派和控制務必保證航班準點。第二，工程必須保證飛機的适航。第三，地服要保證所有保障單位的正常保障。第四，飛調和乘調要保證飛行員和乘務員的合規排班。每一班要把這些話傳達下去。聽到沒有！”
“看來跟當年SARS沒什麼區别嘛，到了夏天還是慢慢就好起來了。估計過兩天航班量又該回到原來暑運的時候了。一天400來班。”衛軒調侃道。
“你小子别晃悠了，從今兒開始你上席位2，馬凡你去席位3，反正你都要調走的人了，席位2讓衛軒上吧。後面把新招進來那個小孩調我班組來上席位3，反正孟超那個班組現在4個人，也該帶出師了。”
那個新招的小孩就是馬凡的徒弟，當時跟李佳一個班組的時候帶過一陣，後來休假調休馬凡借調什麼的，整個班組計劃都亂了。
“呦，凡總要王者歸來？還是回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