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總可以啊，沒多少人能撐到酒歌的第二段啊。有潛力有潛力。”
馬凡不理他這茬，坐下之後立馬抓手裡一把肉串開始吃起來。
喝酒最怕空腹喝酒，馬凡雖然是吃了點東西，但是到現在肚子裡已經基本沒東西，所以必須要趕快補充點高脂肪的東西，保護胃粘膜同時減緩酒精吸收。說白了。保命啊。
“來來來馬凡，嘗嘗特産，羊尾油。你看這玩意啊，你得這麼吃。”
錢副總用小刀割下一塊羊尾油，抹了點韭菜花，放在自己手腕上，呲溜一聲就吸進去了。
“哎看見沒，别嚼，直接下去，倍兒舒服哎。”
馬凡一看，好像挺不錯，也拿起小刀割了一塊，點了點韭菜花，放在手上，呲溜一吸，好麼差點沒給嗆死過去。好不容易緩過來，就覺得那個油啊，在嘴裡就化開了，就感覺自己整個嘴，喉嚨，食道完全被油給封住了。。。可是要了命了。
“不行。。。不行。。這玩意無福消受。下不去嘴啊。”
“哈哈哈哈哈沒事，喝口酒就順下去了。淡定哈哈哈。”
馬凡在蒙内用了兩天的時間，當然中間有滿打滿算有一天的時間是用來醒酒的。不得不說蒙内人民真的熱情，二話不說就是喝，團隊賣的不好？喝一頓，我給你出團。産品賣的不好？喝一頓，我給你推銷。常旅客不夠？喝一頓，我鋪天蓋地給你上廣告。
“楚總。。。咱有一說一，以後招人，來倆能喝的吧。。。這玩意這個酒文化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也不能有點啥問題就我過來幫你們喝酒吧，我在能喝也不能這麼幹啊。”
“是是是，凡總這個有道理，我們之前就是怕了和他們喝酒了，這個關系就比較遠，你這一趟來了估計這一段時間内關系能好不少，我們趕緊寫計劃，申請招聘一個酒量好的。”
馬凡揮了揮手，上了飛機往長安飛去。長安是個好地方，别的不說，就那個碳水天堂的名号足夠馬凡向往的了。你要問一個胖子最喜歡什麼，十個裡面有九個會告訴你，好吃的。馬凡就是這九分之一。去長安的第一件事，那必然是吃。
落地之後，馬凡和長安營業部的兄弟說：“别的不說，你就告訴我，長安城裡泡馍、拉條子、燒烤、油潑面反正就是你們平常吃的不糊弄外地人的哪好。”
“哈哈哈哈哈凡總你這200來斤真不是白長的，走吧，正好快下班了，你跟我走，我家樓下整條街都是好吃的，比那個什麼回民街強一百倍的那種。走走走走走。我叫上咱營業部的袁總和分公司的沈總。”
不多會，馬凡跟着長安營業部的兄弟到了一個居民區附近。馬凡現在明白了，長安和津門一樣，好吃的都不在所謂的美食一條街裡面，都是在居民區裡面。你要問一個津門人哪的早點最好吃，他一定會告訴你：“我們家樓下的最好。”問一個長安人哪裡的面條最好吃：“額們樓底哈的美得很！”
這一天晚上對于馬凡來說真的是熱量爆棚的一天，羊肉泡馍，牛肉小炒，四合一的拉條子外帶上烤肉、啤酒。最後馬凡挺着肚子一邊打嗝一邊說：“嗝！這真不錯！嗝！比在津門吃的正宗的多的多得多。嗝！幾位也辛苦了，你說這還陪着我這麼來一趟。我這也怪不好意思的了。”
“嗨，凡總你說這話見外了，咱都是一個體系下面的兄弟，有啥辛苦不辛苦的，那就這樣，明兒我在營業部等着你。”
馬凡跟一個懷孕六個月的孕婦一樣拖着肚子扶着腰在路邊打車回酒店，結果到了酒店的結果是，撐得睡不着覺。。逼得馬凡最後去藥店買了兩盒健胃消食片，呼呼啦啦吃下去一盒才感覺舒服點了。
轉天在長安營業部，馬凡看了看袁總準備的材料說道：“咱長安營業部一直以來的成績都是真的不錯，這幾個月也開始和津門争第一第二了，但是袁總你發現沒有，長安營業部的産品成績，一直是你們和津門營業部競争的劣勢啊。你看這個超級經濟艙和尊享經濟艙的售賣，完全集中在了這幾個航班上，而且你看你的通道航班，團隊一般，産品更是一般了，幾乎都是靠超售升艙上去的。”
通道航班：指的是航空公司的兩個比較大的運行基地中的往返航班，用來進行飛機的調運、機組的運輸甚至是航材、文件的傳遞航班。
超售升艙：一般來說如果航班的特殊經濟艙銷售力不足，航管會把普通經濟艙的布局放大，比如一架飛機174個座位，其中18個是超級經濟艙，那普通經濟艙就剩下了156個。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18個超級經濟艙可能隻能賣出去8個，那航管員就會把普通經濟艙設置成166個，超級經濟艙設置成10個，或者說在普通經濟艙賣完了之後，剩下的超級經濟艙仍然采用普通經濟艙的價格來進行售賣。但是到值機櫃台的時候，值機員會對晚到的普通經濟艙旅客進行升艙，本來你是普通經濟艙，但是因為普通艙超售了，會把你升到超級經濟艙。當然還有很多别的操作辦法啊。就不贅述了。
“凡總你說的對，但是西北這個地方吧，大家辦事兒講究個實惠，這麼多年的傳統了，超經艙在我們這是真的賣不動，老百姓出行沒人買，政府出行怕超标，旅行社就更不指望了。”
“那你就光盯着超經，你長安這麼大個旅遊城市，朝着機+酒，機+車，機+遊的方向努力啊，這些也算考核啊，你非盯着那超經不放幹嘛。是，超經掙的錢是多，完成任務的概率是高，但是我問你，是你賣一個超經困難，還是你一趟航班賣六七八個機+X困難？飛長安的航班上面十個有八個半都是來旅遊的。别告訴我你沒資源，你放着長安城這麼大個旅遊寶庫。”
“不是沒資源，我是沒人啊。我一共就這麼幾個銷售經理，哪顧得上來啊。”
“沒人？打報告啊，也沒見你打報告招人啊？”
“我的凡總哎，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我申請招一個人，人資部光這個論證都得論證半個月，哪跟他們耗得起哦。”
“袁總你這樣，你把報告先打上來，發給科總，完事兒我這一趟回去了，和科總去找人力的頭頭去聊這個事兒。估計問題不大。”
“有你這句話我放心，那我試試。你放心，哪怕給我一個人，我這些産品都能賣起來，津門營業部就仗着在基地嘛，我長安也不比他差。”
“哎，對咯，看好你哦袁總。但是注意一點，合規，一定要合規，機+X這些東西太容易出簍子了，合作商一定要找那些口碑好的，信譽高的，别回頭合作商出點岔子，旅客把賬算咱們頭上了。”
“放心吧凡總，這些其實我們都有預案，就是沒人啊，隻要你能給我人，我保證一個月，長安營業部絕對是精衛的标杆營業部。做旅遊，還沒幾個地方做得過長安的。逼急了，我跟客艙聯手我做一個漢服航班，我讓乘務員都穿漢服上去。我還不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