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人一句的在這說道。
“幾位幾位幾位,那邊再好,離着這邊遠啊。正好你們都來了,我把這次出去的幾個問題和你們說一下。看看有沒有個什麼解決辦法。”
“第一個啊,關于人員借調的問題,渝市好多的安全員都被津門和蒙内調走了吧,編制還在人不在了。渝市的安全員轉天休息期,頭天晚上安排個淩晨降落的航班,多少不地道吧。你們看下,如果有借調的超出必備需要的一律退回去。”
“第二個就是關于這個人員的問題,現在對外招聘還沒有完全放開。你們要是在别的公司有認識的想過來飛的,看不行就給弄過來,待遇級别咱們都好商量對吧。人機比已經快到紅線了,這可不行了。公司那邊我再問問什麼時候能把安全員的招聘提上日程。然後内部看能不能搞一個流通工作。比如說家是渝市的,但是人在津門飛,那可以讓他回去。類似于這種的啊。陳金你想一下辦法。鄭萌你梳理下現在各地中隊借調的人員,盡快清退,高風你配合一下鄭萌,保證資源排班方面不受到影響。”
“好的馬凡總,我們回去看一下。”
“辛苦幾位。”
馬凡現在每天上班又多了一個樂趣,就是看前一天所有的公司級投訴彙總,有時候你都想象不到旅客能用什麼理由來投訴航空公司。
“我三天前做了流産手術,不讓我坐飛機。投訴你。”
“旅客自稱是正局級領導幹部,發放座位的時候沒有放到第一排。”
“旅客表示自己昨天買票花了600塊,今天再看票價變成了540元,要求退補差價,并已經向消費者協會投訴”
天天就看這些投訴,有的投訴的理由都哭笑不得。有什麼跟空姐要微信被拒絕了投訴的,有空姐上飛機的時候沒跟自己問好的投訴,有機長廣播說話不清楚的投訴,飛機颠簸了投訴,飛機餐不好吃了投訴……
“一線呼叫中心的也是夠辛苦的,天天就這些破事兒,還得挨個罵。這幫旅客也閑的。。你正事兒投訴,你這要微信被拒絕了投個6啊,自己長的不行呗。”
正說着,馬凡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曾康的電話。
“馬凡總,我是曾康”
“怎麼了?”
“是這樣的,有一個投訴我們拿不準,想讓您幫忙看下。在基地的飛參室。”
飛參室,專門用來聽從飛機上采下來的錄音的地方,因為剛從飛機采下來的錄音不是常見的格式,需要專門的設備才能播放轉存,再加上要在裡面分析讨論,所以有了這個屋子。
馬凡開車到了基地來到飛參室,朱煊迎上來說道:“凡總,這是咱們安監的另一位副總,葉涵。這次的投訴也是和他有關的。是前天的8579航班”
“先聽聽錄音吧。”
錄音是從客艙采集下來的,視頻還需要一陣才能好,幾個人戴着耳機先聽錄音。其實内容很簡單,航班因為機場下大雨延誤了,有一個喝醉酒的旅客在飛機上罵罵咧咧的,但是沒有沒有動手,就在那邊不停的罵。乘務長上去勸也不管用,安全員勸也不管用,最後沒辦法了機長從駕駛艙出來讓安全員采取了強制措施,飛機從等待位置滑回航站樓,公安上來把人帶走了。
“旅客投訴的點其實很明确,為什麼不起飛,他作為一個旅客有權對此發表意見。而且說自己是ZX委員。如果沒個說法自己就要上ZX會議上說這個事兒。”
“葉總,确定他在飛機上沒有動手麼?”
“我不知道,我是後面才出去的,他前面和安全員乘務員動手沒我不知道。”
“問一下洋航技術,錄像取下來沒,喂,我是馬凡。叫一下前天的8579航班的安全員,帶着當天的執法記錄儀錄像來。曾康,通知客艙,讓8579的乘務長來公司一趟,這個事情要調查一下了,畢竟人家提出自己是ZX的人,還是高低要重視一下。”
“馬凡總問了一下,錄像要明天才能取下來。”
“那行,明天帶錄像錄音,和安全員乘務員一起過這個事兒。朱煊你安排一下。”
轉天,馬凡幾個人和安全員乘務員到了會議室。之前可能這種事兒就簡單粗暴的定性了,但是這次馬凡上來就說不随便定性,誰敢觸這個黴頭。
幾個人在會議室看着客艙的錄像,又聽了一遍錄音,又讓乘務長和安全員複述了一遍情況。基本把事情搞清楚了。
當天因為出發機場突降大雨,航班無法起飛,在跑道終點等待,根據氣象指示大概20分鐘積雨雲移出本場,天津滿足起飛條件。但是這名旅客也因為喝醉酒,所以有點不滿意,嘴上就開始罵罵咧咧,什麼爹媽生殖器都出來了。後來乘務長上前勸阻還推了一下乘務長,安全員上前也指着安全員的鼻子罵。所以機長最後出面要求采取強制措施并移交公安。
“既然确定了,這次投訴不成立,你們和旅客做好解釋工作,乘務長,安全員和機長針對此事吸取教訓,後續注意,就可以了。”
馬凡直接把這個事兒定性了,别人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事兒要是這麼簡單倒好了。安監部的回訪人員給旅客打電話的時候又被罵了一通,說什麼精衛不作為,護短,自己要去ZX交提案,聲讨精衛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