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現場完了就完了？後面還有調查，維修，試車一堆手續，尤其是調查，鬥智鬥勇的真的是，因為機場不想擔這個責任，他們每年也是有指标的，而我們更不想擔這個責任，明明驅鳥就是機場的工作，你沒把鳥弄幹淨還讓我航司承擔責任，這是滑天下之大稽。
還有就是維修，這是最重要的，飛機上了天就是沒有回頭路的，返航什麼的都可以，但是真正的事故往往就是在幾分鐘幾秒鐘之内就發生了，一旦發生就是機毀人亡。所以一定要把所有的隐患都留在地面，絕對不能帶一點隐患上天。”
“還有，試車？這怎麼還有車的事兒？”
“試車就是試發動機，但是你要問為什麼管這個叫試車，我隻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因為大家都這麼叫。反正我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面還分試慢車還是試大車，門道可多了，我現在還沒管過維修這塊，所以不是很明白了。”
“那你後續準備怎麼幹？”
“等會，我怎麼覺得你小子套我話呢，是不是津投那邊給你什麼指令讓你過來監視了？”
“艸我要是有那個指令我還用天天跟你這不恥下問了，我直接找你們董事長了，找你幹嘛。”
“那玩意誰知道，興許看咱們老實就可勁兒欺負我呢。”
“媽的你老實，上高中的時候你就不老實，收十五本作業你愣是告訴老師全班45個人都交齊了。”
“他媽的不都是為了你們這幫死鬼，天麼天不寫作業就等着來學校抄了，老子們就三五本作業都快讓你們搶散架了。”
“說正事，我這跟你請教呢。”
“後面就是看監管局的意思了，他們把黑匣子拿走去調查了，包括當天機場的驅鳥記錄，管制的錄音通話都要調查，最後判定責任。”
“裁判呗？”
“這個玩意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總得有個裁判過來看着嘛。”
兩個人說着話，陶正打電話過來讓馬凡過去一趟。
“你在這坐着，我去一趟。”
“我回我辦公室了，我那還一堆手冊沒看完呢。”
“媽的你手冊沒看完到我這溜達什麼。”
“大哥你我都是文科的，那一堆什麼運行手冊我哪看得懂啊。”
“擦你不會先看地服手冊或者是市場手冊啊，上來就看飛行運行的你死不死，那兩本手冊我到現在還沒看呢。滾滾滾”
馬凡到了陶正的辦公室，坐下來之後陶正問道：
“哎，我看你跟那個劉洋挺熟的啊，這剛幾天你就給攻陷了？”
“屁的攻陷，高中同學，家裡挺有背景的，運動到了津投當了個什麼副總，然後這次給派過來了，說來也是巧了。”
“就是說啊，跟他還是保持點距離，畢竟是新爹派來的，你不知道他身後背着什麼事兒，萬一真有點什麼告不得人的，到時候你就被當槍使了。”
“放心吧，這點心眼有，告訴他的也都是明面上能看得見的，手冊上能查得着的，真正細節的東西我告訴他他也未必懂了。”
“那行，你有譜就行，我看這次撞鳥他還挺感興趣的，撿點能說的告訴他就得了，到最後局方的結果出來跟他說聲就得了，中間别說太細了。”
“有點嘛事兒我就進場了，他也沒證也進不去。”
“那行。反正你多注意。然後這幾天你抽空去趟南海。”
“去南海幹嘛？老爺子呼我？”
“不是，集團要開一個安全大會，所有公司的安全總監都要到。不光是航空集團的，機場集團，重工集團，地産集團的都要去。”
“我以為就咱有安全總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