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嗎？通知下去，把那架最大的333，B1411上面所有座位都拆除，隻保留50個座位。其餘全部拆掉卸倉庫裡，這項工作必須在20日陵城5點前完成然後将飛機出庫。貨艙裡什麼都不要放，配重都清出去。留一個空機。”
“馬總這時間太緊了……恐怕。”
“沒什麼恐怕！這是死命令，必須完成！”
“關鍵是這不可能啊。您稍等我接下陶董電話。”
“接吧，肯定也是這個事兒，不用給我回了，這個事情必須完成，哪怕你們把所有的人拉上去，把洋技的也拉上去，必須做完。”
沒一會的功夫，馬凡就接到了工程部電話：“馬總，我們肯定在20号5點之前把工作做完保證飛機出庫。”
“那行，辛苦兄弟們了。”
到了19号，馬凡把幾個飛行員叫到了自己辦公室，陶正也在。然後開始和飛行員交代任務。
“同志們，現在有這麼個任務。不能記錄，不能錄音，不能傳播，如果可以做到的，就留下，做不到的就出門。”
幾個人都是隊伍上退下來的，聽到這幾句話大概就能明白是個什麼事兒了。
“這趟航班任務目的地不知道，起飛時間不知道，乘客是誰不知道。目前隻知道，明天早上8點，通過調機的形式把1411飛機飛到羊城，然後會有人和你們對接。到時候會有領航員和你們一起上飛機。這趟航班二位是主機長，剩下兩位是備份。隻有一條記錄，不要問幹什麼，不要問到哪去，回來之後不能說，除非有新的指示。幾位都是隊伍上下來的人，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明白了馬總！”
“我補充一句。”陶正說道：“這個任務是什麼，我和馬總都不知道，我們隻知道要把你們派出去，如果家裡有什麼事兒的，不想去的，直接說就行，去了真有什麼事兒，公司照顧你們一家老小。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
“沒問題陶董，咱們都有覺悟，幾十年前我們就宣誓過，現在退下來了，我們還是當兵的。您放心吧。家裡沒有困難，我們不給組織上找麻煩。”
“那幾位，辛苦了。”
說完這些話，幾個人就住在了備勤樓。20号一早陶正和馬凡跟着機組車和飛行員一起進了場，看着從機庫裡拖出來的飛機，馬凡喃喃了一句：“這肯定是有特殊任務啊。估計要人貨混裝了。”
馬凡剛送走這架絕密飛機上車往公司走，還沒到大門就看見公司門口花花綠綠的東西，裡面還有不少人穿着白衣服。
“這是幹嘛來的？”陶正問道。
“不知道呢，師傅開慢點。”
“二位領導，來鬧事兒的，基本每天這個點都來，之前您二位可能忙沒注意到。”
“鬧事兒的？因為什麼來鬧的？”
“您二位知道前幾天南海機場死人那個事兒麼？”
“啊，我知道了，那不是機場的責任麼？”
“家屬不管啊，天天就這個時候，擺着花圈帶着孝就過來了，還特别準時，10點到12點走，就惡心你這一會。”
“師傅繞後門吧，别讓他們看見。”
兩個人回到公司，陶正說：“那個小馬啊……”
“你打住，你張嘴我就知道了，不就是讓我解決這個事兒麼，行吧行吧行吧，我就是個救火隊員了。”
“得嘞，那我就不管了。”
“這老陶。”
馬凡回到辦公室，想了想先把物業的保安叫過來了，物業不是津門航的下設部門，不過也是洋航集團的自己的物業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