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認真和他說:「你是個鋼鐵直男你不會懂的。」
楚洛幽怨地歎了口氣,擺擺手示意我趕緊走。
這三年,我幾乎全泡在舞蹈教室裡。
關于駱南川的消息都是楚洛告訴我的。
看着楚洛糾結的模樣,我有些好笑。
順手将舞劇的票遞給了他:「後天,學校禮堂,我要跳女一号了,記得來看,我給你留的前排的位置。」
這些前排的票是老師給我的,她說人生第一次當女一号這樣重要的時候,一定要讓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來看,這樣子才不會留下遺憾。
我隻拿了四張票。
兩張寄了回家,一張給了楚洛。
還有一張留給了不可能來的人。
或許一切都像是我之前說的那樣,錯過的就再也不會相遇。
藍色的票據在視線中逐漸模糊,滾燙的淚砸在手背上。
其實我就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一點點不甘心。
今晚的眼淚隻有月亮知道。
8
接下來的幾天,我全身心投入舞劇的排練中。
很快就到了舞劇開始表演的日子。
我在後台等得有些焦慮。
爸媽還沒有來。
我正準備到門口去等等看時,我便聽見了爸爸媽媽的聲音。
一轉頭,我發現,駱南川的媽媽也在。
爸爸媽媽在她身邊顯得格外局促。
駱南川媽媽似乎并沒什麼變化,她說,她在校門口剛好碰見了我爸媽,一聊天發現,竟然是熟悉的人,她就帶着我爸媽來後台找我了。
我擡眼對上駱南川媽媽的眼,她平和的視線如同三年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