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你就撺掇爹娘都不理我,說讓我在外面吃點苦長點教訓就好了。
「如今,我一把年紀,被前夫和養子欺負,你依舊讓我忍。
「我忍你爺爺個蛋,我忍。」
哥哥被我罵得面紅耳赤,直擺手讓我滾。
我卻理都不理他,直接把豌豆射擊方向對準李飛:
「還有你,你就說當年你對我多好多好,給我一個家,我問你,這些年你長期外派,你老娘生病是不是我帶着看病的?你兒子叛逆,是不是我一點點教育好的?
「老娘付出這麼多年心血,到頭來兒子結婚,你們不通知我,害我淪為笑話,如今,我看你們都像一個笑話。」
李飛臉色一片紅一片紫,再看李瑾澤面紅耳赤的模樣,我罵都懶得罵。
「你們仨,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我深度懷疑你們這些髒男人克我。不然怎麼我結婚這麼多年都不自在,如今一個人,過得比什麼時候都舒心。」
李飛氣得直哆嗦,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高蘭芝,既然你不念舊情,那就别怪我不講情面。」
我嫌惡地扇了扇鼻子:「什麼味道這麼臭,原來是渣男在噴糞,真惡心啊~」
我決定明天去寺裡燒燒香,一次性遇見三個晦氣的男人,可不得去去晦氣。
7
我從寺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在美團上點了一堆大餐,又從後備箱拿出一瓶紅酒,我準備今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結果到家門口,卻發現牆上被噴滿了油漆。
字體潦草,鮮紅的油漆卻觸目驚心。
我大概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我第一時間拿電話準備報警,手機剛掏出來,李飛一把搶過我的手機。
李瑾澤手上拿了一個匕首,抵在我的頸間:「媽,您明知道我快要結婚,正是用錢的時候,居然拿我爸辛苦賺的錢給自己買房買車,甚至還跑出去旅遊揮霍。
「您看周圍誰的媽媽像你這樣不為子女考慮?誰家父母不是提前給孩子準備好一切?」
感受到冰涼的刀刃貼近肌膚的壓迫感,我拼命控制自己想要罵爹的沖動,在腦海中思索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阿澤,你不提我還忘記了,你和歲歲結婚,彩禮婚慶還有喜宴,這些錢,都是你親媽出的嗎?她還挺有錢的啊。」
聽我提起張芳,李瑾澤拿匕首的手抖了抖:「求您,快别提那個喪門星,小時候丢下我,如今有病了,以為拿出全部積蓄幫我辦一場婚禮,我就會心軟給她養老送終?」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該如何說。
按理說,張芳被嫌棄,我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