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音剛落下,陸斯年低沉的氣壓随之而來。
他突然的一個翻身,雙手撐在我的耳側,寬闊的胸膛懸在我的身體上方,睡衣的領口往下垂着,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胸肌,還有白色的繃帶。
“你别動,小心傷口。”我緊張着。
陸斯年卻利用我的這份擔憂,把我禁锢在他和床鋪之間,挺立的下半身還貼在我的小腹上,冷冷的反問我,“我自制力不行?我控制不住?陸太太,我們結婚将近兩個月,你就跟我滾了一次床單,還是在兩月前。我恪守夫妻義務,不跟除了合法伴侶之外的人發生性關系,現在控制不住了應該怪誰?”
“你……你真的兩月沒有……”我聽着陸斯年的話,臉上全是羞澀的紅暈,在意的不是他的問題,反而是他前面的話。
自從我們确定婚姻關系後,他竟然禁欲了兩個月!
陸斯年在性事上的狂-野我最清楚不過,有過最直接的感受,如果我們的婚姻關系不結束,他會這樣一直堅持下去嗎?
“你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陸斯年動了動嘴角,露出他白色的獠牙,神色兇狠。
我連忙收起在不知不覺間浮現的笑容,表情強忍住了,可是雙眼裡閃耀的喜悅依舊,隻能在嘴上否認着,“沒有,我沒有很高興。很晚了,我們應該起床了,護士說不定要來巡房了。”
我想将陸斯年推開,可是他胸膛有正在愈合的傷口,不敢用力,隻能挪着身體,想一點一點的從他身下移開。
卻不小心重蹈覆轍,在那昂首挺立的地方又重重摩挲而過。
“江一月!”陸斯年低吼出聲,甚至還帶着痛苦。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時間——”
“管他-媽的時間!”
陸斯年盛怒之下爆了一句髒話,然後猛的一低頭,用薄唇堵住我的嘴,吞噬掉我還未說完的話。
他大概是真的被氣急了,這個吻來的又急又兇,甚至帶着一點粗暴的感覺,快速撬開我的唇舌後,就開始用力吮吸、索求,吻得我舌根子都有些痛,甚至跟不上他的節奏。
但是在心底裡,我卻格外喜歡這種感覺。
并不是說我有什麼受虐傾向,而是陸斯年一向沉穩内斂,任何時候都可以不動如山,也就隻為了陸靈芝的事情失控過一次。
這應該是第二次了。
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包括這個親吻,都不在陸斯年的計劃之中,對我和他都是突如其來的。
這樣的意外,隻是因為他的一時沖動;而他的沖動,卻是因為我。
随着纏-綿親吻的深入,陸斯年的雙手也伸入到了我的睡衣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阻礙,一下捧住了最柔-軟的渾圓。
酥麻的感覺顫動了心房,我情不自禁抱着他脖子仰頭,将自己跟陸斯年貼的更緊。
陸斯年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稍稍從我的唇上離開,低啞道,“這是你自找的!”
随之,他另一手往下,就要一把拉下我的睡褲——
咚咚咚,簡單的敲門聲後,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不僅是巡房的護士,還有一同随行的沈行遠。
我聽到了一連串好幾個人的腳步聲,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秒鐘,吓得都要魂飛魄散了。
陸斯年的反應很快,一下子扯過被子,将我從頭到腳的遮住,然後沖着房門方向怒吼,“出去!”
那聲音,怒氣沖沖,又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是前不久才動了胸腔手術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護士小姐一驚,立刻倒退的離開病房。
我被塞在被子下,黑乎乎的,隻能感受到陸斯年身上的氣息和熱氣,其他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那些人走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