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快要死了。
和一個将死之人談感情,無異于是耍流氓。
這樣想想,眼眶便忍不住發酸。
那天晚上,我們誰都沒有褪去衣服,和衣而卧,他将我圈在懷中,吻細細密密的落下,前所未有的溫柔。
那一晚。
我幾度支撐不住睡去,半夢半醒間,卻都能聽見他刻意壓低的聲音:
「嬌嬌。」
很好聽。
28
立後第二日,爹爹在府中設宴,宴請幾位朝中重臣,還有我與祁胤。
祁胤應了邀,将轎攆中鋪滿羽褥,一路吩咐着慢行。
宴上,衆人談笑晏晏,我爹與我大哥皆是一臉的春風得意,他們都得知了我的病情,卻并未有人在意。
在意我的,隻有祁胤這個暴君。
宴上,他始終留意着我的狀态,親自為我夾菜,替我倒茶。
衆人暗地裡投來的目光,都帶了幾分詫異與震驚。
也是。
頂着暴君的名聲數年,誰曾見過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溫柔模樣?
不過,宴席行至一半,在我忍不住疲倦有些昏昏欲睡時,意外忽生——
有刺客!
衆人大驚,下意識地想要保護祁胤,然而,卻都發現身體沒了力氣。
酒水中有毒!
我也是。
倚在祁胤身上,我連手都擡不起。
還好,祁胤有暗衛出現,護在他周遭,不過……
那些刺客的目标,卻并不是他。
他們是沖着高貴妃的父兄而來,為首之人持劍揮向二人,冷笑連連,